“什么!?”
总悟看得真切,远处竟然是赤备队。而且这个人数……
“啊,忘了跟你说了。”
猛地推开总悟,十兵卫的刀在肩膀上敲了敲。
“我现在是赤备队的头领。”
“头领?难道,那是赤备队的主力?”
“我觉得说是内府的主力也不过分哦。”
“开什么玩笑。那你们在本阵到底留了什么?”
这个问题逗得十兵卫笑出了声。
“没什么。那边只有赤备重吉率领的少量队士负责架桥,再就是个把孤影众的忍者。从者……只有信长,很好下手吧?”
一阵恶寒在总悟后背穿过。
“简直就像是故意配合我们一样。”
“当然。苇名想赢就只能突袭本阵,这种道理,你觉得那个身经百战的尾张大傻瓜会不懂吗?他就是喜欢这样,喜欢把别人倾注希望的一切都毁掉,然后看着他们落入绝望。”
“真是恶趣味啊,跟他比我都要自惭形秽了。不知道他栽跟头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这你大可放心。不管你们苇名派出什么阵容,都不可能胜过信长。还有……”
冷不防,十兵卫在总悟面前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浓重的墨,在总悟面前挥下有力的一笔。
“你也不可能胜过我。”
总悟知道这墨光是十兵卫的能力,但他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发挥作用。
等后背挨了一刀时,他才明白那不过是障眼法。墨迹只留存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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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时,十兵卫双刀一扬,像个豪放的书法家挥毫泼墨,甩下两道墨迹,掩盖身形。
这回总悟嗅出了那股杀气,随即挥刀追上,不给十兵卫偷袭的机会。
咔——
但那两道墨迹反而化作利刃袭来。总悟的腰也挂了彩。
“来这手啊!”
好吧,他其实也不感到意外。只是这两拨攻势衔接紧密,来不及应变。简单说就是节奏被十兵卫抓在手里。
或者说是总悟有更担心的事情,那就是火海中的苇名军。
“退后!”
就连鬼刑部也不得不这样下令。手下兵士扛不住赤备队的轰炸,内府军则在炮火掩护下不断推进,用人数冲击苇名的军阵。
纵使鬼刑部如何奋战,也不可能逆转这个战力差距。
但是城中的寄鹰众还没送信过来,也就是说突袭信长的立香等人还未就绪。如果此时撤退,让赤备队主力冲到大手门,恐怕不等迦勒底讨伐了信长,苇名就先败下阵来。
“喝啊啊啊!!!”
命令将士们退后的鬼刑部,自己反而向前。鬼鹿毛跃出火海,杀向敌阵。
这可不好,鬼刑部怕是有些着急。他要是倒了,苇名军的士气肯定一落千丈。
得在此打断内府的攻势。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干掉一个从者。
右京就是这么想的。当然。
“呵呵呵,很好,你眼中的杀气变重了。”
光秀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把它倾泻出来吧。尽你的全力,在我身上撞个粉碎!”
*****
言外之意,如不能打穿那些头骨的防御,就无法伤到光秀分毫。右京很清楚。
而头骨无穷无尽。就算全部摧毁,光秀用镰刀敲一下地面就能重新召唤出来。
但,右京依旧很淡定。
“我是不会被你挑衅的,光秀。”
执刀侧立,从容不迫。跟光秀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