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抱头痛哭了半天,周逸远才想起周围还有人,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也帮儿子抹了抹眼泪,这就要带着椿树给曲长歌和赵况两个下跪。
赵况和曲长歌一人把住一个,将两人架住了, 然后给两人都架到床边坐下了。
“周大哥,您这样是干嘛?”赵况出声问道。
周逸远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给自己下跪,他们夫妻两个哪里会受得住。
“小赵、曲家妹子,周大哥要谢谢你们!我这孩子要不是你们夫妻,谁知道会流落到哪里,说不定跟我家小妹一样……”周逸远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这样的事情他就是想想都觉得胸口闷得出不来气, 哪里能说得出来。
赵况知道他的心思,如果是自家三个娃被人救了,养了十多年,他也会跟周逸远一样,一定要跪着磕几个响头表示感谢。
“快别说这样的话了,椿树这不是好好的么,他从小就懂事听话,还帮我们做了很多事,下面的弟弟妹妹们就没有不服他的。学习也好,明年高二毕业就能考大学了。周大哥,他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赵况安慰道。
周逸远拉着赵况的手说道:“我给我父母打了电话,他们知道了就说明天就过来,他们也要好好谢谢你们!”
曲长歌说道:“不用不用,这也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这些年的日子多难过我也不是不知道,何况还多一口人,还是那么小的小孩子,你们付出的心血也是成倍的。要是椿树没了, 我都没脸下去见他妈了!”周逸远又胡噜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曲长歌心里感慨了一番,只是看到椿树神情有些萎靡,又心痛起来。
她轻轻拍了拍椿树的肩膀:“椿树,你怎么啦?来,你先喝点水!”
说着,她就把泡碧仙草的水从秘境里拿出来了,递给了椿树。
椿树自然知道是什么,接过去就一饮而尽,顿时身体里那种舒服的劲儿油然而生,那些让他萎靡不振的情绪就慢慢消散了。
安首长这会子也过来劝道:“小周啊,这真是好事,这个时候咱们要高兴,不能哭了!你看椿树都难受了!”
一听儿子也难受了,周逸远果然就止了哭,他今天可是把几十年的眼泪水都流光了。
十八岁第一次上战场,受了多重的伤他没哭过,十几年前被人污蔑隔离审查也没哭过, 这十多年下放的苦日子他更没哭过,只是今天他实在是悲喜交加啊!
他点点头:“嗯, 今天是好日子,我就应该高兴的。走,咱们去食堂吃饭去。”
说着,周逸远就拉起椿树,还不忘回头招呼众人:“食堂那边都准备好了,大家都去食堂吃晚饭吧!晚上也没啥事,安叔,你今天可要好好陪我喝一盅。”
安首长当然也高兴,自家老首长救过自己,如今自己的继女一家子养大了老首长唯一的孙子,他觉得与有荣焉,连连点头:“行、行、行!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一定要庆祝一下的。”
一行人到了楼下的食堂,食堂的饭桌上准备得比中午那顿更加丰盛,还有一箱子冰好的啤酒。
周逸远说道:“安叔,天气热,我安排了点啤的,稍微冰镇了一下,也解暑,还不那么容易醉。白的也有,咱们喜欢喝什么就喝什么的。”
安首长说道:“行,这天热,白的就省了吧,还是喝啤的好,解暑!”
没有那个专业搅局的扭呀扭,晚餐的气氛比中餐的时候要好很多。
椿树这会子也缓过劲儿来了,还是跟平时一样照顾着弟弟妹妹,下面三个小的知道哥哥照顾自己的时间不会太长了,都巴巴地看着哥哥,搞得椿树心里又伤感起来。
还是曲长歌三个小的肩膀上都点了一遍,然后小声叮嘱道:“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