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全民性质吗?”林静摇摇头说不是,是大集体。他继续问着,“你个人呢?”林静说也是大集体。
许胜听了林静的这几句回话,他的表情有点沉闷。他边往稿子里夹照片,边摇头极小声地自语着“唉,想找人通融一下给她调过来,这可是想调也调不成了。我想调她调不成,别人也不一定会调成。这文才可惜了,埋没了,唉!”
林静看许副主编的脸色一沉又一暗,还叹着气,她以为是稿子不行呢,心里猛地一阵松劲。
许胜接着又说“把稿子放这儿吧,我会给你转到合适栏目的。如果你的文章上报了,没有及时把报纸给你寄过去,这几天,你注意看报纸啊。”
林静听了这话,她心里那个惊喜呀,她那个兴奋啊,此时所有能形容她的心情的语言,都已经达不到她的惊喜、她的兴奋的程度了!
林静一出副主编办公室的门,她感觉又累又饿。可猛地想到她写的这篇稿子又要上报纸了,她的脚步即刻轻快起来,嘣嘣嘣嘣一溜碎跑,下了报社楼。
七月中旬里的这天上午,李云海等一行人,到木器厂、塑料厂,检查完汛期的人防工事情况,李云海进了沈玉恭的办公室。他说“沈书记,市里托我办件事,让我亲自来找你商量……”
沈玉恭只听了这半截儿话,他就感觉有些奇怪,他截住话说“哟,让你亲自和我商量?这哪儿跟哪儿啊?是什么事儿啊?”
“哎呀,扯的是有点远。”李云海说,“可要说它近,也很近。林静管着咱塑料厂的人防工作,这和人防不就近了嘛。
李云海看沈玉恭没再说话,他接着说“是这样的,华元晚报社和市人防办,联合举办通讯员学习班,破格点名要林静参加这期学习班呢。明天八点到华客饭庄报到,为期七天,脱产学习。上级这么看重林静,你可要让她去呀!”
“林静不就是在广播电台,播出了她写的新闻,在报纸上登了她写的文章嘛。”沈玉恭说,“知识小青年往报社、往电台投稿,这很正常啊。全华元市各大单位人才济济,哪显出我们这塑料厂里的一个小女孩了,还破格点名呢,我真的是有点稀罕!”
李云海赶忙笑了说“你这是疑惑的稀罕,我们呢,我们是真正地稀罕林静的文才!我们谁都在夸林静写文章选材新颖,文笔巧妙,文字流畅,文辞优美,语言生动活泼呢!
“我们都在说,说林静的文章往那报纸上一登,就像一朵鲜花开在了绿叶上,为报纸大增了色彩!
“你去问问,看我们谁不夸她。都说让她多写稿件,多宣传你们厂,让咱们区的好人好事多上报纸、多在电台播出,为咱们区争光呢!”
沈玉恭心想既然李云海这样夸赞林静,还点着名来要人,让林静去学习,这送人情也得送啊。再说了,厂里也不在乎一个人几天的脱产时间,去就去吧。
沈玉恭朝李云海笑笑说“上级义务为我们厂里培养人才,这可是件大好事情。你放心,一定让她去,一会儿我就去给冯厂长说,马上通知林静。”
李云海高兴了,他心情轻松地出了沈玉恭的办公室门。
华客饭庄离华元晚报社很近,学习班就设在饭庄的,曾经是防空洞的地下会议大厅里。来参加学习的有七八十个人,其中一些人是华元市各个区的人防人员,一些人是各大企业里的文员,一些人是教师,只有林静是大集体厂里的工人。
林静签到时,看到了李云海。她和李云海在说话中,才知道来学习的人是有名额限制的。她也知道了,这一周时间里,吃住在饭店,床位上有姓名,是事先安排好了的。有点宽松的是,离家近的学员,晚上可以回家住,她打算回家里住。
早上八点钟,学习班上的学员们陆续进了会议大厅。主席台上已经坐了几位领导,有个领导向李云海招手,李云海走了过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