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晒了,穿着轻甲走出来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蒙奇几人极其诡异的目光。
宗延黎:“……”
“嘿嘿……”蒙奇贼笑着凑了过来,悄摸问道:“将军你那裤裆是怎么缝的,教教我们呗?”
“真有用吗?骑马的时候不磨屁股了?”旁边的霍文启也很是好奇,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宗延黎脚步一个后退,双眸眯起盯着蒙奇几人。
蒙奇一副咱谁跟谁的表情道:“这也没旁人,将军你都别装了,高飞林都跟我们说了!”
宗延黎鼻息略有些凝滞,眉梢略微挑起,约莫是知道他们在说的是什么了,当下神色淡然道:“以你们如今的银钱可买不起棉絮,有什么好学的。”
蒙奇几人听着宗延黎这话,就知道宗延黎竟真是用棉絮缝着裤裆,再听她这话更是大受刺激。
“谁,谁说买不起!”蒙奇当下大怒道:“咱买点旧棉花塞塞也行啊!”
宗延黎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弄的蒙奇大囧,怎好像他们越是没什么越想要显摆什么的样子?
匡行权几人低头闷笑,听宗延黎话语传来道:“休要胡闹了,来看看我军此战所获如何。”
几人闻言顿时收敛了面上调笑,纷纷走上前去了。
晋军退至永河南部,所剩兵力不足两万,宗延黎摆开舆图眯眼说道:“永河南部地势坑洼不平,不适宜骑兵行军,再往前就是晋国险关,永河关。”
“当初庆国与晋国对阵,连攻城八次都未能攻陷,而我军无庆国那等攻城车弩,想要攻陷永河关更是难上加难。”宗延黎直起身来如此说道。
“永河关城墙高度是我方关隘的两倍,莫说是钩爪了,就连登云梯都够不着。”旁边霍文启默默开口说道。
宗延黎盯着眼前舆图沉思片刻,目光在那永河关停顿了一下,忽而一笑说道:“我等又为何非要冲关呢?”
她眸中带着几分笑说道:“本将军要‘故技重施’转攻隆丰城。”
裴良闻言一愣:“佯攻?”
旁边霍文启不知像是想到了什么,当下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大将军这次是要真的转攻了。”
虚则实,实则虚。
宗延黎可真是将这用兵之计玩的炉火纯青。
那刚刚才上了一当的晋军,此番再一次得见婺军行此转攻之策,他们到底敢不敢信?
永河关内,那身负箭伤的邬建犴这会儿还在医治箭伤,那诸多军医围着邬建犴,邵伟毅拿来布帛放在邬建犴的嘴边,眼中含着泪道:“老师您千万忍一忍。”
“拔吧。”邬建犴深吸一口气,低头咬住了布帛,对着军医点了点头示意。
那箭矢完全穿透了邬建犴的胸口,需先将背后那一头的箭端剪断,然后几人按住邬建犴的两边肩膀,拔箭的军医额头冒出了些许汗水,用布帛握住了箭矢,然后众人齐齐用力将那箭矢一点点往外拔。
邬建犴死死咬住口中布帛,双目瞪圆好似要鼓胀而出。
随着箭矢拔出,汹涌的血涌出,军医死死按住伤口为其上药。
邬建犴眼眸之中的精神气似乎也随着这一箭拔出而被带走了许多,他满头冷汗缓缓张开口,口中布帛滑落下去。
“老师,老师……”邵伟毅哽咽,伸手为邬建犴擦去额前汗渍。
“婺军动向如何了?”邬建犴甚至没有半点休息的时间,由着军医包扎伤口,一边气若游丝的低声询问道。
“没追来,永河关如此牢固,便是那宗延黎有再大的本事,也断不能飞进来。”邵伟毅咬着牙说道:“只是,我军损失惨重,士气大损……”
邬建犴闭了闭眼,像是想要让自己的思绪再清晰一点,不能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