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他怎么做。工作轻松又赚得多,还不用看人脸色,更不担心出事后被推出去顶锅。”
陈沂忙又问了注册个人财务工作室的详细流程,之后真诚向友人道谢。
回家路上,陈沂难掩好心情,在经过花店里停车买了两束腊梅。
以前裴文萍,一到冬天就喜欢买腊梅回家插瓶。
分开后,他也养成了习惯,每到腊梅开花的季节,就爱在家里插腊梅。
“爸爸。”
回到家的陈沂,明显感觉到孩子们的情绪低落。
“怎么了,这次期末成绩没考好吗?”
他一边换鞋,一边关心的询问。
陈母开口:“先前文萍打电话过来了。”
陈沂微怔。
“妈妈说,她要留在奉城和舅妈一块工作。”陈晓露闷闷的声音响起。
陈沂抱腊梅的手微微收紧。
片刻后,他扭头笑着安慰两个孩子,“没事,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等这两天我忙完工作就带你们回奉城。”
听他这么说,陈晓露和陈晓朝脸上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并欢快的跑回房间收拾行李。
陈沂找出梅瓶,装上清水,用剪刀把买回来的腊梅修剪掉多余的枝桠,插入瓶中。
陈母看着玄关柜上的另一束,“怎么买了两把,插得过来吗?”
“那个我一会要拿出去。”
望着儿子淡然的脸庞,陈母欲言又止。
“唉,看样子,她是铁了心不会原谅你了,你也放下吧,姻缘之事上天早就注定好了的。她是那样刚烈的性子,而你又偏偏干了糊涂事,天注定你们走不到最后。”
陈沂沉默着将一瓶腊梅插好才出声,“妈,我没有再婚的打算。”
“你,你这样执着又有啥意义?”
他不再婚,就会永远是裴文萍的退路。
只要她有哪怕一秒的时间想要回头,他就有机会。
哪怕希望渺茫,但至少有盼头。
他愿意去赌这个未来。
吃过晚饭,陈沂不顾外面风雪,带着另一束腊梅出了门。
出了单元门,往左走一百米,进入另一幢单元楼。
早在收到棉纺厂改制的消息时,他就在旁边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
家具、窗帘、摆设,都是他亲手布置,完全按照裴文萍的喜好。
坐在沙发上,细细端详着房子里的每一件物品,陈沂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沮丧和难过。
它们不会迎来它的主人,她甚至不会知道,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有这样一间房子是为她而存在。
窗外一片白茫,而陈沂的心里同样大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