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一辈子长的很,过都过不完,更别提吵架,觉得根本吵不完,可是,后来她先生走了,张姨很后悔,觉得都是自己口不择言,口是心非的咒骂应了验。”
秦曼初说到这里,语调已经很弱
“张姨说一辈子没有那么长,很短,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数的,绝对的有限,三十年,七十年,又或者五十年”
她慢慢看他,他深邃的双眼,鼻子蓦地发酸
因为一想到人生最无解的命题或早或晚都要对面,离开他,再也看不到他
难过到窒息。
秦曼初垂头,耳后的头发滑到侧脸,低低喃着:“我已经三十岁了”
沈嘉行就懂她说不口的下一句,还剩多少年,还剩多少时光,能互相陪伴……
“好了好了,不说了” 沈嘉行搂她到怀里:“你这脑子一天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
“嗯,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乱想”
秦曼初把脸闷进他颈间:“你别再离开我了”
沉长的叹息后,他说:“不会。” 抱她到床上:“怎么样都不会再分开。”
淡黄的光晕灭下去,窗外大雪,静悄悄地飘落,窗内,暖融温情,黑暗里吱吱呀呀的细微声,越来越控制不住。
“沈嘉行,床会不会塌”
“塌了赔”
“那……要怎么解释”
沈嘉行在这句后给了力,秦曼初猝不及防给予他一声曼妙的回应……
他拂开粘腻在皮肤上的发,凑她耳边:“我只想听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