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打击，本来就是心存死志，但是他心中的恨意同样惊人，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便宜了那富商。

而李一布下的上古魔法则成为了一个契机，加上此时他们身处乱葬岗，周围游离的精神本源十分浓郁，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墨云的意识一边在消散，而另一边他心中的恨意又通过上古魔法的加持，不断吸收周围的本源能量补全自身，就这样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只不过李一看的分明，墨云的意识已经消散了超过一半，而新产生的意识则如初生婴儿般纯净，这样组成的完整意识，李一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称他为墨云。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也就在这时墨云的身体终于恢复过来，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不错，经过一夜的休整，再加上上古魔法散溢出来的一部分能量，终于让他挺了过来。

也就在墨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那道本来就仓促间施展的上古魔法终于崩碎，那种平衡也在这一刻打破，而墨云的精神意识永远定格成了如今的样子，一半清澈如初生，另一半却有着种种负面情绪以及一些刻在骨子里的情感，在魔法崩碎后，两者飞快融合到了一起。

“哇呀呀！恨！恨！恨！”墨云支撑着爬起身来摆出身段，完全是以戏腔唱出了那几个恨字，其中的那种滔天恨意让李一都是皱眉。

“这是？”李一能感觉出此时墨云的状态很是奇怪，他似乎将自身的真实身份都忘记了，一举一动间就真的如同一个戏中人物一般。

墨云并没有向着富商家的位置而去，甚至他都没有理会身下爱人的尸体，径直走上了乱葬岗，只不过在其回头那一瞬间眼中却是有着化不开的哀伤之色。

一路向着后山深处走去，直到发现一处山坳后墨云才停下脚步，这里已经十分深入了，周围没有了那些被丢弃的尸体，倒也显得有些安静祥和。

墨云直接躺在了山坳中，抬头看着那缓缓升起的太阳，一道泪水自眼中流淌而下，他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一切，瞳孔之中没有任何焦距，似乎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天地不公……”一道淡淡的呢喃传出。

眸算万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