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后牛二棒子的眼瞳在瞬间里缩成两个小黑点,瞅着这像是一蓬白色芒影的刀片笼罩而来,他立刻就狂笑起来。
“啊哈哈”
同时他将手中的镔铁长棍在自己前胸舞成像是黑黝黝光盘的影像了。
与此同时,那一蓬像是寒芒一样的刀片快速飞射在棍影之上,在叮叮当当声当中,悉数被棍影磕飞出去,像是点点闪耀夜色中的寒芒隐没到夜色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了。
然而这魔虫张开的大嘴一刻也没闲着,在刀片光影飞散后,却向着牛二棒子的身子吞噬而去。
透过棍影,牛二棒子模糊地看到,魔虫的大口,即将将他吞噬掉了,但一切已来不及,就算是牛二棒子此刻催马奔走,恐怕也难以逃脱。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牛二棒子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唯有放手一搏而已,只见他将手中的镔铁长棍舞动的越加的快,甚至听到光影中传出呼呼风声。
当地一声,这魔虫大口两片嘴唇正好卡住镔铁长棍两头,使得这舞动的镔铁长棍,一点也不能弹动了。
但是从远远看去,这黑黝黝的镔铁长棍两头上,那魔虫两片花瓣似的嘴在强力地挤压着,使得镔铁长棍棍身慢慢弯曲,此时牛二棒子握在镔铁长棍上的手却也承受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道,在随着弯曲的镔铁长棍,在轻微地颤抖着,额头上也在冒出斗大的汗珠。
与此同时,魔虫的另两片花瓣似的嘴唇,却像是章鱼的两只触手一般,在卷曲伸展时,快速地向着牛二棒子的脑袋卷了过去。
情势非常的危急,魔虫两片嘴唇眼瞅着就要卷曲到牛二棒子的脑袋上,让他当场丧命。
但是这牛二棒子却毫无办法。
刚从地面上站起的朱狗子见此后吼:
“疯牛,还不快下马,在地上打滚”
这朱狗子话里也没好气,很明显他还在气恼牛二棒子冷嘲热讽的话,但是他这话里分明透露着对他的担忧。
在魔虫肚皮右侧,那劳孤本要抽出腰间长刀,劈砍魔虫肚皮,可就在听到朱狗子吼叫后,他突然一愣,然后快速反应,扭头就看到牛二棒子。
刹那间,劳孤的眼角就湿润了起来:
此时魔虫张开的大嘴,已经笼罩在牛二棒子头顶,两片嘴唇卡住镔铁长棍将头,而从魔虫口中掉落的粘稠唾液,却像是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掉落在牛二棒子的头颅上和身体。
“二牛”
劳孤嘶吼了一声,眼中的泪水就夺眶而出,他实在看不下去:
这魔虫另两片嘴唇已经盘卷在牛二棒子的头颅上。
这一幕是惊悚的,至少在常人眼中,这一幕是难以想象到的,这长满了无数尖细而弯曲牙齿的两片嘴唇,只在牛二棒子脑袋上摩擦一下,在魔虫两片嘴唇的下方,红艳艳的,像是血色残阳一样的鲜血就将他的面颊染红了。
纵然牛二棒子是铁打的汉子,在这魔虫仿佛细细鱼钩一样的牙齿搅动面前也是枉然。
牛二棒子凄厉地吼叫了起来。
看到此处,这劳孤心里就像是有一把锤子打了他,让他的心很难受,这牛二棒子虽然不是一块练武的材料,但是一直以来却勤勤恳恳的,假以时日,他必然会成这疯魔棍法的继承人,继承他武功的传承的。
这是劳孤一生的梦想,甚至在自己的耄耋之年,他这样的想法越加的浓烈,每当看到这李二黑和牛二棒子练习疯魔棍时,他都仿佛看到年轻的自己。
年轻时,他又何尝不是在师父的悉心教导下修习疯魔棍,甚至到了现在,他都记得他师父面孔上,在冒着滚滚的汗珠时,展现出慈爱的笑容。
可现如今,他真的没办法,眼瞅着自己的徒儿,就要成了魔虫的食物,自己却站立在五六米远的地方,这又怎么能救得了自己的徒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