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秒钟,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金家大儿子冲过去一把抱起父亲:“大,大你怎么了?”
陈萍哭着冲过去:“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
只见金书记软软地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小曼大声喊道:“叫医生,云舟、小秋,快去卫生所叫医生!”
谢云舟和许砚秋拔腿就跑。
黄所长也惊住了,他本来以为是金书记在玩什么花样,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金燕还在那里发愣,顾小曼抓住她拼命摇晃:“那个狗男人死就死了,早死你早点脱身,难道要等到结婚后你天天去看他跟别的女人鬼混?你爸出事了,你还不快去看你爸!”
金燕终于清醒,哭着扑了过去:“爸,爸。”
她是家里的幼女,从小备受宠爱,父母把她当眼珠子养大的。
卫生所的医生被谢云舟和许砚秋架着跑过来,一看金山,倒吸一口凉气:“快,送去市里,怕是脑出血,迟了就没希望了。”
然而,金书记最终还是没抢救过来。突发性脑溢血,出血量大,很快死亡。
黄跃明自己死得不体面,把老岳丈也带走了。
金家摆起了灵堂,顾小曼换上一身素白的衣服,跟着许家人一起去吊丧。她依着规矩,到灵前给金书记磕了三个头。
金家大嫂红着眼睛对顾小曼道:“小曼啊,燕子她不吃不喝一个人躺在屋里呢,你去帮我们劝劝她吧,我们没有怪她。”
顾小曼诶一声:“麻烦金大嫂带我去。”
到了金燕屋里,顾小曼轻轻把帘子放下。金燕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惨白。
未婚夫和父亲同一天死亡,还死得这样不体面,对金燕来说,是人生最大的打击。
顾小曼轻声喊道:“金燕姐,我是小曼。”
金燕缓缓睁开眼睛。
“金燕姐,别难过,不是你的错。你大嫂说,她们都没有怪你。”
家里人的原谅让金燕心如刀割,她的泪水咕噜噜往下掉:“小曼,我害死了我爸。”
顾小曼摇头:“金燕姐,不是你害死的。这门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剩下的话顾小曼没说,金家贪图黄家的门第。黄家可能知道儿子舍不得前女友,急着给儿子找未婚妻。
哪知黄跃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她甚至怀疑这一对狗男女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而黄家人睁只眼闭只眼,所以急着让金燕过门。
床上的金燕呜呜呜哭起来:“小曼,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应该听你的。我被黄家的家世迷了眼,我贪心不足,我害死了我爸。”
顾小曼轻轻拍她的后背:“金燕姐,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金燕趴在顾小曼怀里哭了好久,哭完后,她木然地坐在那里。
顾小曼仔细观察她,发现她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平静,里头似乎带着一丝恨意。
“小曼,他欺骗了我,黄家人逼死了我爸,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顾小曼心里一惊,忙安慰道:“金燕姐,你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看伯母比较伤心,你多安慰安慰她。”
金书记一死,金家的天都塌了。
虽然家里人不怪金燕,金燕岂能不自责。
顾小曼心里有些不安,可她又说不出来让金燕不要报仇的话,只能不停地骂黄跃明,诅咒他下辈子做猪做狗。
顾小曼在金家陪了金燕整整一天,金燕从床上爬起来,披麻戴孝跪在父亲坟墓前。
第二天顾小曼再来时,金家人告诉她,金燕除了喝水,一口饭不吃。
顾小曼没有劝她,金书记因女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