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起来,书儿身边的下人定会向着书儿说话,那应该都会说是燕穗岁自己掉下去的,但若是问起细节,势必会暴露她刚才的谎言。
燕夫人双手绞着帕子,飞快地想着对策。
管家福安立马将之前在场的下人都带了来,由燕父安排身边信得过的人去一一审问。
很快,管家将证词呈了上来,共有四份证词。
四个人都说小少爷是自己跌进湖里的。
但问起三个少爷玩了什么游戏,四个人的回答就开始千奇百怪,有说是摸瞎子,有说是喂鱼,还有说就是在说笑打闹,只有一个说是凫水。
那个答凫水的被更细致地审问后,证词就开始漏洞百出,竟说小少爷是想证明自己会凫水,自己跳进湖里的。
审问的下人都不免觉得荒唐。
又问是谁伤了小少爷,他竟说是小少爷自己撞到了柱子上。
种种细节,皆与燕夫人的说辞不同。
再对比四人说辞,更是漏洞百出,显然,几人皆因某种原因,在一直扯谎。
这样一来,燕夫人的话就绝不可信了。
燕父看过证词后,将证词都递给了燕垂风,其实事实如何,燕父心里早就明白了。
他刚下朝回府,就听见如怡呼喊着小少爷落水,他管不了许多,直直跳入湖中救人,但当时只是余光一瞥,也足够他看清,被挡在小厮身后的燕正书从凉亭围栏边探头往下看时,露出的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燕父之所以问这么久、问这么多,也只是念在燕正书也是他儿子,想给他一个机会承认错误,或许他能从轻发落。
审问到后来,他对燕正书彻底失望,只想看看燕夫人能有什么说辞包庇她儿子。
可惜,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不知悔改!
燕父神色越来越冷,他常年在外征战,鲜少回府,他与燕夫人虽育有二子,却感情不深,二十年来,他从未了解过燕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至于他的这些孩子们,他也从未能参与他们的成长,更别提什么父子亲情了。
而岁岁是唯一一个,能与他亲近的孩子。
他知道岁岁的性子,这孩子平日里又乖又粘人,喜欢你的时候就贴着你不放,但要是让他生气了,他就扭着小身子不让碰,脾气不小。
因此,从一开始燕正书说与岁岁玩闹的时候,燕父就一个字都没相信过。
岁岁的小脾气,怎会与燕正书玩得到一块?
燕父对燕夫人和燕正书已是失望透顶,他闭上眼,最后问道:“燕正书,我再问一遍,到底是你推的岁岁,还是杨翼推的岁岁?”
燕正书感受到燕父话中的压迫感,跪在地上起了一身冷汗,他结巴道:“是表弟,是表弟推的。”
燕父睁开眼,看向杨翼:“杨翼,是你推的吗?你要想清楚再回答,如果这件事是你做的,我会通知你爹把你交给我处罚,好给岁岁出口气!”
杨翼瞪大眼睛,让姨父处罚他?!姨父可是将军,哪怕是随便打他几板子,他也要掉层皮啊!
杨翼吓得抖了抖:“我……我。”
“来人,把表少爷扔进水里,也泡上一会儿!”燕父厉声道。
杨翼见下人真的要来抓他,吓得跪趴在地,哭喊道:“不要!不是我推的!姨父,不是我推的!是表哥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