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翻个身,鼻息间闻到一股淡淡幽香,忍不住讥诮勾唇。
四人迅速潜入她房中,行动训练有素,连人带被褥一卷,直接塞进麻袋。
玉琳琅伸指弹开麻袋口,面无表情从棉被中钻出扫了眼。
马车正往一处幽僻小巷而去。
玉琳琅靠在一侧,悄然掀开一点帘子,向外随意扫了眼。
除了赶车夫外,左右两侧与马车后面都有两名骑手跟随,看这方向怕是往西侧门去。
走的应该是条不会惊动城卫的出城密道。
玉琳琅勾了勾唇,取出玉片淡淡吹奏一曲。
随行之人双眼慢慢空洞迷茫起来,马匹也跟着放缓速度,一步一顿依然持续向前。
玉琳琅掀开帘子飞身钻出,问了几个问题得到准确回应后,冷冷扫了眼随行诸人,迅速飞身离去。
天际最后一丝月华已躲入云层。
夜,漆黑弥漫,树影憧憧。
玉琳琅飞身跃上郡主府墙头,身形乍隐乍现间,已从三五支护院队伍头顶飞过。
当她孤身一人立在郡主床头时,守在院里房里的丫鬟仆妇们,早已悄然睡去倒了一地。
玉琳琅盯着死猪般沉睡的虢国,眸光冰冷含霜。
一指点她膻中,虢国顿时呼吸一紧,蓦地咳嗽出声。
张开眼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梦见鬼了!
玉琳琅那张欺霜赛雪骨相极美的面孔,竟在自己眼前?
“怎?”虢国大惊之下刚想张嘴惊呼,便觉喉头一紧,声音顿时憋在喉咙内再也发不出来。
“没想到吧,我会出现在这。”玉琳琅慢悠悠从袖中取出针包。
指尖摩挲着一根根特制金针,挑了其中一根最长最细的,微笑以对,“莫害怕,我缝针技术,超一流,决计不会让你疼痛难忍。”
虢国惊恐交加张大嘴,口型直呼“你要干什么?”
“你啊,这么贱,说的话做的事,每每都让人犯恶心。我说了,这次再动我,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你不会当我开玩笑吧?”玉琳琅捏着针凑近虢国,低低笑出声来,“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敢杀人吧?”
“你嘴这么贱,我早就想把这张破嘴给缝上了。”玉琳琅冲她微微一笑,“这下好了。你,虢国,将会成为史上第一位,被缝嘴的公主。”
玉琳琅神色戏谑,下针却又狠又快。
第一针下去,虢国那眼珠子就快瞪脱眼眶。
“好玩么?你不是最爱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