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天面对着敌情,有点懵逼了。怎么会这样呢?听得侦察来报,说明清凉山上的土匪下山。
土匪下山就下山,亦言亦是例行公事,不抢不偷,何以生存,也合事谊为之匪也,那是在正常不过了。
可是如此大规模集结,似乎是有失常理,大有攻城拔寨之势,有那举旗造反的嫌疑,怎么反戈一击,来报上次血洗之仇呢!
这帮贼人真胆大包天,明火执仗地攻城掠地,是不是暗藏着与洪秀全和捻军死灰复燃到一处,公开地革故鼎新,改朝换代要做新主人。
吴昊天有一万个不理解,更有千千结。因为他们与龙文阁有盟约,历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尤其是规模行动。
一直是互通有无,怎么冒然举旗反叛,公然竖敌,定有隐情,太不合君子协定了,有失江湖道义。
在这猜想狐疑中,他启动了暗香操作,走那鼠道了,即派人快马直奔匪巢,作调和事谊。
可这边甄鸿儒也在纳闷,叫尔消灭盗石贼徒,尔却攻城,南辕北辙,是不是马勒力将事办错,指代不明,张冠李戴了。
真是嘴上没毛,做事不牢。年轻人太不沉稳了,不堪重用,难堪大任。
如果是匪借机攻城,而且是俺引狼入室,这可怎么好!又可怎么得了,一但罪名成立,结匪闹事,杀人越祸,那是朝延死敌了,还能苟活。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是个事,越想越要去平息事端,以减少罪孽,求个及时悔改,且拨乱反正,而得宽大处理。
于是急命马勒力议事,马勒力快马加鞭随即到位,进门就被甄鸿儒训诉一番:汝乃臭手,总下的输棋,何堪大任,怎敌于千里之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推波助澜,已致洪水滔天,灭顶之灾。
汝等如此不明就里,办事不切要点,打蛇不打在七寸上,下药过错,怎能消灭毒瘤,而引的病症严重,以入骨髓,病入膏肓,那么回天无力,何以解忧。
汝等皆等引颈就戮吧!俺们怎么诸事不顺,快快与俺浴沐焚香祈祷一回,以求超身吧!俺真被尔等害苦了!
马勒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甄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一脑子批评,也有点急噪了,而且言词大不如从前,那种顺眼低眉,洗耳恭听的神态。
却有逆耳之言,大人不必惊恐,知道何事,俺们自有底数,还能有苟且之事,让您受累,而枉加指责,需知鞭辟入里了。
这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之计,隔山打牛了。总不能以刀向贼,进行杀戮,是之屠城之说。
人命关天,法不责众,何况面对手无寸铁之流寇,不能以血相搏,道义何存,皆为蝇头小利,就活活送了卿卿命,天理难容。
何况生计所为,也是被逼无奈,总有个一息尚存,来个一线希望,此乃天意,也是造物弄人,求个万全之策吧了!
甄鸿儒似乎是茅塞顿开,有那个心境释怀,而在不放心中,有了静观其变,祈求平安,道出个无量天尊。
那真是:
夜色沉沉曙未开,
东方启晓爀曦来。
云翻鳞甲吹不断,
血雨腥风暗瀛台。
东方拂晓,云雾渐开,曙光霞照,万里晨烟。
清安城是城门紧闭,城上兵勇虽有困意,但依然警惕野外,严阵以待。
可城外依然听到车轮滚滚,有一股送建材的人流,不知死活,胆大包天。
他们到了护城河边,在叫嚣开门,但城门吊桥已起,门卫听之任之,无动于衷,莫衷一是。
报告领兵的,皆言土匪装扮的鬼把戏,不可上当受骗。若有人强渡护城河,不管真假,一律击毙,义无反顾。
那些兵勇一夜未眠,心中纠结着仇恨,有着难以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