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虎堂,进入口袋阵,无路可逃的时候,自有吴昊天以统领调度为借口,总是让出一条逃生的路。
可清军是盲人骑瞎马——乱闯乱碰,时刻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在消耗战中,天天损兵折将,清兵是越战越少,而匪帮是越战越多。
多就多在百姓被逼上梁山,连续围剿了一个多月,清兵本是去打匪的,却打鹰不成反被啄眼。蛇肉未吃到,却被蛇咬伤。
可这此残兵败将,散兵游勇,打不过聋子欺哑巴,不思攻敌,到处流窜,又到处为非作歹,不受军纪管束,专门危害老百姓。
这些失去龙头的清兵,进入村庄,如狼入羊圈,胜似匪徒打劫,强赊硬抢,掳掠奸淫,无所不至。
百姓为免遭涂炭,背井离乡,东躲西藏,十室九空,似那惊飞的野鸭,到处乱窜;又听雨问凫,成了草木皆兵。
有的因兵痞祸害,或无处可逃,而被逼无奈,入了胡子,与匪帮为伍,拿起了长矛大刀,也与清兵兵戎相见。
白刃进,红刀出,血洗沙场。
可叹的是这些官兵,常年被关在营中,如入天牢,皮肉的折磨和精神的颓废,长期的压抑,有的十年二十年,不知女人是啥滋味,对异性的青睐,久关的色狼,偶然看到了老母猪也是双眼睛皮。
一旦失控,便是脱缰的野马,狂妄而凶悍,如同洪水猛兽。更何况,这此兵自知是杀人的工具,随时赴死,亡命天涯,有此机会,能不发泄一气吗。
又因为辎重补给不足,粮饷又被洪浑烈收归大营,这些官兵养尊处优惯了,文恬武嬉,到此没了油水,那还了得,依靠吴昊天及时筹粮筹款,又推之民力难以维济,已经供奉了等理由,始终未能发给粮饷。
官兵仍流血而无军响,谁去卖命呢?皆是保命哲学,战场之上无心恋战。
这个可让郝望爵急坏了,皆因失陷于文不能附众,武不能威敌。
本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却养虎为患了。尤其是此役总指挥是吴昊天,郝望爵只是个督军,还是自己封的,自然说话有一种人微言轻。
更何况吴昊天从心里就对他讨嫌,不屑一顾,历史上有了隔阂,一时难冰释前嫌。
尤其这次兵变之策,也认定这厮出的馊主意,以洪浑烈那个一介武夫,是想不出这一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