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信函约定,混蛟龙的军师,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是捏着王妈妈喝骚酒,逼上梁山了。
那是一条小船,五员匪徒,一位美人,五万银票,在苇芦荡中隐匿潜行。
如野鸭窜逃,又似鹭鸶滑翔,在烟波浩渺的洪泽湖中,出没无常。
这也是求生的本能,不在风浪中死,就在风浪中生,天涯之旅,芳草之微,一叶飘逝,生死由命,一切听天安排。
他们一行,穿行在芦苇荡中,神出鬼没,转悠了半天,如约而至,舍船登陆地溜上了岸。
他们一行又侨装打扮,军师扮成道徒,手执银丝拂尘巾,身穿八卦黄衫服,腰插玄避邪剑,大步流星地向已毁的醉仙楼而去。
其它扮成或农夫,或渔夫,或商人等等,都将自己真实身份隐藏起来。
其实匪就是匪,总给人以贼眉鼠眼,行迹可疑的有那种邪气,时时从他们的眼神中窥视出,蹑足潜踪地流露出,一种鬼鬼祟祟的像。
可那个璞玉贞,却是凤冠霞帔,光彩照人,一看就是个贵妇人,出落个芙蓉秀,可吸引了眼球。
她也被两个轿夫抬着彩轿,急促行进,另外还有一个佣人尾随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隔墙有耳,路边上有人,鼠有鼠道,贼人有贼的门道,谙熟此径了。
湖匪们从下船到上岸,乔装打扮在街肆行进。一切都在严厚泰的人监控中,一举一动都未离开视线。身在明处,暗箭难防。
军师领着一随从,神秘兮兮,一步一步走入了陷阱,步入了泥潭。
假使鸿门宴成功了,霸王项羽听了叔叔项良的话,借机杀了刘邦,也不至于乌江自刎,落得垓下悲歌,而成就了刘邦威加四海的大风歌。
如若如此,那么也就没有了秦砖汉瓦的一词,更出不了汉赋大家,以致难说有唐诗宋词,更不知元曲明清之说唱了。
历史将会改写成新的一页,五千年的文化史又有了新的篇章。
然而,冥冥之中,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这是上天安排,应该如此,自有它的气数。
军师也难说有这么多复杂的心情,谁愿意身临险境,任人宰割,做个替罪羔羊。
想想自己也是满腹经纶,诸子百家也曾是熟读,尤其对孙子兵法,武穆遗书皆有研读。
特别是《三国志》,诸葛亮用兵,滚瓜烂熟,随口拈来,如赤壁之战,草船借箭,七擒孟获,六出祁山,无不使他受益匪浅,取得真经。
自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虽为枭雄,但非正义之师。而刘备以皇叔来护家卫国,好像师出有名。唯有孙权以下犯上,诸侯割据,蕃篱天下。
但是终究三国归于一晋。这个军师也在总结历史,以史为鉴,可知兴替,他也想着社会大同,无兵无匪,一统天下安。
军师一行蹩脚闪进,来到了约定的醉仙楼厢房,再看一看昔日的醉仙楼已是灰烬之灵,那是残埂断壁,满目疮痍,全无昔日的喧闹与恢宏,却是一片荒凉。
想想昔日,曾在此把酒问青天,人生几何?醉酒当歌,无限思量,是贼是官,到此同乐,亦应如此风情,美不胜收。
却如今:
山来欲雨风满楼,
人去楼毁天地愁。
帝王大厦已倾覆,
谁立朝纲问诸侯?
现在是朝野群雄蜂拥而来,各路贼寇自立门户,占山为王,坐地分赃,全无体统,中央集权已是风雨飘摇,疆土分离,就连洋人也有了割地赔款,大清国啊大清国!何去何从?
在约定的地点是一座三进徽派建筑,蓝墙灰瓦,雕梁画栋,门格窗牖,通风透亮。
上有神兽护佑,下有石肖辟邪,中有镜剑斩妖,既有祥和之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