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离别几家愁,几家忧患几家吼。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煞费苦心了,都在为赎老爷而奔波忙碌。
一石激起千层浪,矛盾发酵,引起社会动荡。
有的是奔走呼号,有的是借钱借物,有的典当物资,有的是勾结匪帮。
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都积极去落实营救方案。
形成了三支流派:其一派是听天由命,家人积极组织资金,去老老实实的赎人,不敢造势,怕越过雷池半步,引来更大的灾厄。
其二派是刀笔讼师,利用上层关系来说情,说情不通就上诉,来一个糊打官司乱告状,以文抗武。
其三派是拥兵自重,集结乡丁民团匪帮,以武力抗衡。二三派别谓之“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其中一派以汪夫相家人为代表人物,通过变卖家资等手法,已将人赎回,受到了吴昊天的特别礼遇,派了一班衙役,八抬大轿,如大老爷出巡,耀武扬威,热闹非凡。
可汪府已改门庭,变成了吴府。汪夫相被妻儿接入家中,则是旁门左道,从则门进入三间正堂的四合院子,小家碧玉,百间汪府,只能寄宿一隅,十万家资仅存一角砖瓦。
汪夫相面对境况,连自己的小妾都保护不了,更是凄婉悲凉。想起了刘禹锡《乌衣巷》的诗,燕飞百姓家了。
感叹人生如梦,岁月蹉跎,富贵荣华只是过眼烟云,昙花一现而已,贫穷与富裕确是咫尺天涯。
想想创业维艰,商场如战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呕心沥血,甚至于尔虞我诈,刀头舔蜜。
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日积月累,积攒下这偌大的家产,好不气派,风光无限。
却如今,似海市蜃楼般,如昙花一现,精心编织的花环,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实乃痛心疾首,苦不堪言。万不打算有如些下场,现世报了。
这个府第易名,还是有悬念的。
汪夫相家就座落在清安府东门,处于繁华热闹的街面,与知府吴昊天只是一河之隔,遥遥相对,都是百间府第,蓝墙灰瓦,飞阁流丹,一色的徽派民宅。
吴昊天早就垂涎三尺,有了隔壁算,但难以霸占。汪家也是一地之势力枭雄,经济与清安府相匹敌。
吴府被劫被焚,而汪宅只是被洗劫一空,房间依然如故,完好无损,却引来了天算不如人算。
吴昊天知道汪家被劫一空,而汪家又好面子,正中吴昊天的鬼蜮伎俩,给你的面子,却叫你里子都没有。
这汪夫相也自以为是,在俺势力范围内,光天化日之下,官敢抢劫。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确是强盗逻辑,占有欲作祟着。
吴昊天看到汪夫相来到衙门报到,就捏造事实,叫人通知他的家人:你家老爷勾引贼寇,引狼入室,出现了匪寇。
有自保家资的嫌疑,不然怎么其家未被焚毁,必有隐情。而官府衙门生灵涂炭,家属体无完肤,毁于一旦。
应视为畏途,莫须有地罪责难逃。如若不然,家资充公,匪首斩立决,其余满门流放,皆枉死罗城。
如此通敌报警,能不及及可危,唯有舍财免灾,被逼就范。
吴昊天紧逼策略显灵,派出代理商,进行暗箱操作,主动收购汪夫相家财产,明购暗抢,逼使其就范。
一个急卖,一个争买,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一个正中下怀。
一个百间豪宅,在打压下,逼着王妈喝骚酒,一边是破釜沉舟,一边是廉价收购。
吴汪两家不费吹灰之力,一个卖得出,一个买得到,弄得两情相悦,皆大欢喜,各扫了门前雪。
其实这种伎俩,是吴昊天敲诈勒索之行径,其实早有预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