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申工也是如此,可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时候?
即便要自绝,又何妨在这一战了结之后?
血色刀光舒卷,再一次缠绕而至。一圈圈的笼罩了下来,迫得云台,根本就无法抽身。ii
殷御的目中,也现出了怒恨之色。
在自问必亡之时,身侧的虚空却被强行撕开。
一个拳头,忽然击至。
可这一刻穿空击来,却是仿佛整个天地,都被纳入了拳内。
剑拳交击,立时一堵刚墙般的罡气,蓦然散开。使一片虚空,开始了坍塌。
秦烈略微一挑眉,甚至不用细想,就已知晓了这人,到底是谁。
“姬发?”
这个家伙,到底还是来了。不愿坐视殷御,身亡于此!
“正是在下!姬发不愿与国君为敌,却不得不如此。”
几乎平分秋色的,把剑光击退。那拳往回一收,就带着殷御的身躯,往虚空之外退去。ii
“陛下他身系天下,不能死在此!”
秦烈毫不觉惊怒,依然是心念冥冥,又一剑横空削出。
“为我大秦,却不容得他逃走!”
剑气万丈,追入到了虚空之内。而那边的声音,也一声冷喝。
“定天印!”
拳头张开,一个手印结出。轰打在那剑罡之上,僵持了片刻,终使那剑气溃散开来。
一声‘峥’响,那口中品仙剑,摇晃不已的归入东荒界,回至秦烈的手中。
以目望之,这口品质不错的剑器,竟也是现出了一个缺口。
之前与云台雪斋二人战,这口剑都未伤分毫。
却被这姬发一拳,强行打出了一个缺口。ii
而域外虚空,也穿出了几声年轻男子咳嗽,似乎是痛苦之至。
“好一个诛绝之剑!几年不见,君上的剑道,竟然已强绝至此!若有闲暇,真欲于国君在武道上一较高下。”
那话音越来越小,是姬发与殷御的人,已远远遁离之故。
秦烈不去理会,只是皱着眉,看着手中这口剑器。
方才一击,他看似是占了上风,使姬发伤势不浅。
然而却是以整个大秦国势融入剑内,又正逢国运变化,昌隆之时。
可即便如此,也依然让姬发把人救走,安然离去。
又是皇神拳!
这门皇道大法,真好生了得!ii
即便远隔着十几个世界,也依靠能借用国势之力么?
内中根本,却是‘法度’二字。
他秦烈武道修为,一日千里,可这姬发,却竟仿佛是更胜于他。
自己以前所学驳杂不堪,自踏入灵境之后,才开始尝试,将诸多神通道法整合,凝聚自己的道途,这是先易后难。
此时的姬发,未必超过了自己,却已可与他比肩而立!
惭愧!
自己是依靠无数的奇遇,才一步步达至此时境界。
这姬发可没有他这样机遇,也未必就比他运气更好。
秦烈遗憾的哼了声,就已平复了下来。
“姬发,你能救走殷御,却救不得闽河之北,那千万大军!也救不得这已濒临崩塌的大商国运,这是何苦?”ii
“由天命,尽人事!”
那姬发最后一个笑声,传入了过来“为将者需知取舍之道!那些兵士,姬发无能为力,也知你们早有布置。不过自有办法,保全我大商!”
当这‘商’字落下时,姬发的声息,就已彻底消失无踪。
秦烈始终无法锁定其真正踪迹所在。
殷御离去,那云台是大喜过望。随即就见秦烈的目光,冷冷的看了过来。
心中一惊,才知此时自己,仍是在绝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