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方一直在观战的安冥兮身旁。
此时营中,欢呼之声四起。士气振奋,再愚蠢之人,也知方才翡翠峡的这番变故,是自己这一边占了便宜。
秦烈环视了营中一眼,只见许多人脸上的忧意,都已消退了不少,心中顿时微松。
翡翠峡消失,他还真但心自己部属的士气被打击到。
“此战之后,圣境都不会再出手。万载前的共约依旧有效。”
方才几位至境虽都未怎么说话,可只凭神念交流,就足以达成协定。
“竟如此轻易?”
儒门今日,可算又吃了一次大亏。两位圣阶,再次陨落在秦烈的剑下。相较而言,这翡翠峡被夷平,倒不算什么。
可那朱子,却是退得干脆利落,丝毫都不曾纠缠计较。
“哪里可能?他们是不得不然!”
秦烈失笑,真要战起来,双方基本都是两败俱伤之局。不过对面的朱子清玄,却更清楚,哪怕在场这些人,全数死绝了。秀观也仍够活下来,活到最后,永恒之道,岂同小可?
其生存之能,就连当年的羲子,也及不上他。若不能以绝对的力量,催斩其根基。想要将秀观斩灭封印,几无可能,以一人之力慑服诸教,怎会无因?
秦烈说着,又看向眼前的沟.壑,微微遗憾。
可惜了,他此时也只能做到这一地步。
“此处最多可阻敌三日,冥兮你该考虑如何从这里退兵了!”
“早有此意!”
安冥兮胸有成竹,无半分沮丧之意。
“即便无有今日变故,妾也会选择在明日后撤。这里最多只能守上五日,且每日伤亡激增。非是最好的阻敌之所。”
安冥兮一边说着,一边神情怅然的看向了对面。
那位平南大将军斐印,二十年前曾是她的上司兵主。
以这几日的交手看来,此人用兵,依然是那么老到狠辣,不可小觑。
想起了昔年旧事,那时大商北方诸将中,就只是有她,最不受这位老帅待见。
只因她消耗的物资粮草,往往是最多的,每次的斩获却是最少。虽也战绩彪炳,从无败绩,却每每被斐印训斥,一来二去,便连她自己也自我怀疑了起来,以为自己真的没有什么统兵之才。
直到遇见秦烈,将那百余万的大军,全数相托于他。
当年之事,已可一笑置之。可这心中,依然有着几分不平之意。
而最好的回击,莫过于在战场之上,堂堂正正的将之击败。
拾起心情。安冥兮失笑自嘲,原来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
女人家的心眼,果然是最小不过了。
“我大秦胜在水师之胜,若是用得好。三百二十万军,可抵得十万道兵,何需在此处与他们纠.缠?其实方才最担心的,就是那些灵境修者,毫无忌惮的出手。”
大秦这些年经营南疆,在南方各处水系,光是五牙云舰,就有一百二十艘之巨。
大商的舰师无法进来,自然是以大秦的舰船称雄。
可若是有灵境出手,那么即便舰师再强,也是无能为力。
秦烈也同样担心过,也知那朱子此番出手,只是试探而已,可一旦他秦烈与苍生道抵御不住,这种事就定然会发生。
此时自然已是无妨,看着安冥兮那智珠在握,淡然自若的模样,倒是有些痴痴入神起来。安冥兮本就绝美,身材修长窈窕。此时一身银甲,显得愈发的耐看,好似一朵清丽脱俗的小百合。
“这几年妾在南疆征伐,收服了不少部族。只是这南疆之土,虽是富饶肥沃。这些部落却因常年征战,大多穷困无比,物资贫乏。不过为向我大秦略表恭顺之心,许多部族都将自己族中,最出色最美丽的女子献上,进贡我大秦国君。妾不敢擅专,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