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安冥兮吓了一跳,也同样错愕。
更担心自己选择的决战之地,有什么不妥,“没事!此地甚佳!”
秦烈的神情,马上就恢复如常,笑着颔首。
只是这个所在,不知怎么会令他生出强烈的不详。
秦烈仰头望天,或者这世间,冥冥中真有因果宿命。
“怎么莫名其妙的?”
安冥兮轻哼了哼,却莫名的感觉自己全身,都似乎轻快了起来,似乎甩开了什么束缚。
秦烈则笑而不语,也就在这时。一道紫金色的符纸,飞入到了帐内。
是奏报军情的信符,却未使用任何密语,显然是不惧被高人拦截。
秦烈抓在手中,片刻之后,面上就笑意更盛。
迎着安冥兮询问的目光,秦烈尽量语气平淡道:“是若兰,她已经胜了!”
那位大商的舰师统帅,也非是一位庸才。想要撑着师若兰立足未稳,远道而来疲累复之时,奇袭大秦国舰师驻守的军港。
却不料反被师若兰算计伏击,折损了整整七艘九牙战舰,两艘浮屠舰,,也因确实筋疲力尽之故,若兰再无法继续追击,扩大战果。
这一战,据说惨烈无比。师若兰最终也是依靠巧妙利用那浮屠舰的特姓,反过来使大商无数的水兵横死于战场上,这才奠定了胜局。本身损失,也是不小,。
不过此战之后,必定会使大商截断航道的念头,彻底成为空想。
安冥兮亦精神一震,大战之前,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就在同一时间,在横连山脉之北。一架由三十六头七阶龙马拖拽的辇车,正在十万铁甲精骑的护卫下,缓缓往南。
说是车,其实却更仿似一个小型的宫殿。
宽长都达百丈,内中隔成了数十个隔间,有侍女太监在内穿行。
这车重百万石以上,然后本身有浮空之阵。龙马更力大无穷。故此飞空之速,甚至还超过了那些骑士。
只是内中装饰却极其简单,一点奢华之物都无,以示车主的简朴。
而此时在这辇车的后侧,宽敞的御书房内。殷御将自己的白玉镇纸,狠狠砸了出去。摔成粉碎。
使书房内随侍的太监,都是心惊肉跳,不敢出声。
重玄立在窗旁,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诸天星辰。
就在方才,他发觉天空中的那枚‘摇光’,微微闪动了片刻。
可惜时间太短,不能仔细分辨。星象也早被搅乱,实在看不出什么。
无法确证,那到底是对手的故弄玄虚,还是真实的星象变化。
“摇光么?”
这个世间,与摇光有关的,就只有一个安冥兮了。
难道这一战,她还能够力挽狂澜,逆转乾坤不成?
一时间也无法确认,正欲仔细分辨,重玄就听得身后的玉片破碎之声。
回过头,只见殷御仍是怒意未消,目中赤红一片。
“陛下可是因不久前舰师之败?”
重玄不以为然道:“臣早说过,大秦国的舰师实力,绝不逊我大商分毫,不用太过期待。此战虽未胜,却也保存了不少元气,无需忧愁如此。”
殷御摇头,战局才开始就遇一败,实在是晦气。不过他殷御的城府,还不至于为了这小小失利,就暴怒至此。
“是赵无极!”
殷御咯咯冷笑,透着无尽寒意:“这竖子居然要我大商罢战。说秦烈是当世明君,我大商此番讨伐,必定要惨败而归。”
“赵无极?是那位曾经连上三本奏章,弹劾地方豪族横行不法事,又建议改革科举之法,授爵之策的御史?”
重玄挑眉,只觉是古怪无比。这位赵御史上的奏章,总是有些不合时宜。
不对,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