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元?”
吕天青忽然错愕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个声音,这意念威压,定是焱元不错!
可是他不是一直呆在其他界域吗,为何来的如此快?
等等,这件事,一开始就透着阴谋的气息。
这想法在脑海中冒出,吕天青不由暗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如此!
可笑他进入到别人设计好的陷阱之内,而不自知!那么又是何人,在算计于他?
几乎下意识的他就想起了那个人。
“绝焰,一定是他!”
一声不甘的轻喝,从他的口中发出,带着刻骨之恨。除了此人,再想不到还有其他,能使他中了见知之障,还不自知之人!
可笑自己,还曾怜悯那吕含烟。
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才是那真正最可怜之人。
“尔真大谬!不好好看守这囚仙死界,明知虚空圣血苏醒,必生灵涂炭。却全然不顾,任由我吕家第一储君,在死界中觉醒血脉,毁损这死界世界,此是为一罪!”
那焱元的声音,震慑心扉在吕天青耳边响起,吕天青则是心中冰凉,无奈的仰头望天。早就注定了,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这几人的圈套之中。秦烈血脉觉醒,多半是要依靠这死界禁阵之力。这位至尊,怕是在十日之前就已决定,欲取他吕天青姓命!
可是此时,恨又有何用?愤恨的抬头上视,依稀可见那碎裂天空中那绝焰,轻蔑的笑脸。
在他失神之际那焱元的声音,继续言道:“其罪之二,事发之后,不思保护我吕家血脉。反欲谋害储君!二罪皆不可赦!你可有言辩解?”
那声音震荡死界,犹如滚雷。吕天青张了张嘴,似欲说话。可到嘴边时,却又吞了回去。
看来自己已经走投无路,辩解什么?今日之事,分明就是死局。两位至尊联手,要将他吕天青拿下,也无言可辨!今日他出手,意欲加害秦烈,乃是事实。
而眼前这青年,自晋阶虚空圣血后。就已然是吕家中最受重视的一人。此子姓命,关涉吕家存续大计,一旦此事为圣庭诸多元老知晓,那么哪怕是宣华国主,也不能替他辩解。
他吕天青,此时已惹众怒!恐怕难有活路,心中死灰一片,已不报半分生望。
“吾有何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两位至尊要取本人姓命,在下受死便是!”
那焱元至尊的声音,顿时一阵沉寂,而后再复传至,“当真死不悔改,不可救药!既是如此,本座也无需留情。”
音落之时,吕天青瘫倒在地,在不能直立。
秦烈,则是冷眼旁观。
这场戏,是演给自己看么?
以息自己,对吕家的滔天之怒。
此怨此恨,又岂是一个吕天青的姓命,就可以平息?
眼神冰寒,冷冷看着吕天青。
此时此刻,这红袍老人已无半点圣境尊者的威严气度,浑身染血,凄惨之至,也狼狈无比。
秦烈毫不在意,反而是一笑。双眼中忽然符文隐现,使吕天青的身躯,也忽然扭曲。
后者目中,也顿时现出惶然之色。不止是他身体,被数千上万股方向不已的力量撕扯。还有火焰渗入,烧灼着他的身躯。
真正让人难以承受,却是那剧痛。
让人痛不欲生,心中顿时明悟,这又是幻术!是秦烈将自己曾经承受的痛苦,映照在他的心念之内。
偏偏此时,他却偏是抵御不得。
“很疼可对?恨不得现在就想死掉?可我那娘亲日日承受之苦,却超过这十倍百倍。”
秦烈双手指甲深深扣入肉内,戾气南平。
“你当庆幸,孤还不曾真正丧心病狂,可以做出那些禽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