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焰轮全数掐灭。语音淡淡:“吕天青不是胆子大,也不是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没得选择而已。二十载前吕含烟与秦无涯之事,是这吕天青一手所为。为宣华立下如此大功,却又离开圣庭,来这里看守死界。这人倒真能隐忍。”
闻得此言,红衣女子的目中,也同样精芒隐透。
旋即就又好奇问:“那么你我,就这么看着么?那吕天青心姓果决,只怕不会坐以待毙。到这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吕含烟在旁,当听到二人对话时,仍不由是心中微动,稍稍分神,神情中显出茫然之色。
原来二十载前那一切,果然不是真正巧合。真正幕后之人,竟是这死界镇守,吕天青。
听这二人言语,此时秦烈的处境,似有些不妙。
哪怕明知此时的秦烈,对吕家而言,至关重要。
这绝焰,决然不会坐视,可不看到结果,却仍是难以心安。
“焱元他早已到了,这事又何用你我忧心?”
这绝焰神情莫测高深:“即便焱元不出手,那秦烈还有援手在侧。岂容他吕天青放肆?无论如何,这人必死无疑!”
红衣女子却是怔了怔,焱元圣尊几日之前,就在这附近,她是早已经知晓的。
还有那位随秦烈一起赶来,按照绝焰的说法,是有至境之实,却暂无圣尊之力的那位。
可绝焰所言,最后那人是谁?为何她感应不到?
又暗暗摇头,笑那吕天青,已到了身死在即,却仍不自知。
“不过这一次的事后收尾,倒真是有些麻烦。”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绝焰一阵头疼。
幽冥死界崩溃,整个死界禁阵,更将大损。
幽冥死界困囚的圣境修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之数。
这些人若一并逃出,想要将之重新擒拿,便是身为至境的他,也不能说是十拿九稳。
不禁无奈的看向了虚空,这次想要善后,说不得是要与那位联手了。
那红衣女子,却不禁轻笑出声,幸灾乐祸。
“明明是你的晚辈,却偏是闹到水火不容,这是你绝焰不对!”
绝焰更觉头皮一阵发麻。
偏此时秦烈的姓名,已经在吕家嫡脉名册中,镇神碑上,此事想瞒都瞒不住。
镇神碑乃焚空吕家的根基之一,镇族之宝,他也不能轻易艹控。
要想压制,仍旧是需得与那家伙联手才行——不禁恼怒的,瞪了身旁女子一眼。埋怨使自己想起,这令人烦心之事。
旋即就又心有所感,转身回望,而后再笑。
“含烟你可是在恨我怨我?”
吕含烟轻咬着蠢,凝思了片刻,就微微颔首道:“尊者让我回圣庭,可是要挟制烈儿,回归吕家,继承虚空圣庭?”
吕绝焰也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他本就是我们一家人,名正言顺的圣庭第一储君,我吕家皇子!谈何回归?是否回去,全凭你意!”
吕含烟嘴角微张,而后默然。
全凭她意?既然已知晓三十载前,自己的任姓。使祖父他失去了踏入至境圣尊之机,落到那般窘迫境地。自己若还有那么一点孝心,就需返回圣庭。
否则无论到何处,这愧疚都将伴随一生。
二十载死界之囚后,对以前只觉威严可惧,那高高在上的祖父,却是感觉更是孺慕可亲。
根本就没得选择了。
“是不愿离开?不说话,就当你承认。”
那绝焰接着又一招手,将吕含烟抓到了身前。
“可是担心秦烈?便让你看看也好,什么是虚空血瞳!”
一股真力,聚入目中。
而后那眼中所视,就再非是虚空之景。
竟是将此处数个时空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