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摇了摇头,目光才落在对面,那红袍老者身上。
圣境!
“阁下何人?”
他对这人的身份没兴趣,只想知道,自己要进入死狱,这位会否阻拦?
“吕天青!算起来,也是你的祖辈。”
吕天青话音微顿,只看秦烈那冷然目光,就知此子,对所谓吕家长辈,毫无尊敬之意。
吕天青却不怒反笑,此子这般,倒也算合他意。
“此间变故,是你所为?”
绝焰已然离去,唯一能问的,就是这少年。
秦烈闻言望向了四周,对此处的变化,同样是心惊。最后迷茫的摇了摇头:“是我与绝焰至尊。”
依稀记得一些,最后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
这里的黑雾尽被焚毁,隐约是与自己有关。可他秦烈,哪能有如此神通能耐?
说是他与绝焰至尊合力,也不算错。
吕天青也是释然,虽还不知具体的情形,不过却果真是那位绝焰至尊的手笔,相当然的,就将秦烈忽略。
只是想想此子的天资,却也有些心悸。
这个青年只要不死,迟早有一日会爬起来,站到巅峰高处,可谓是心腹大患!
杀意暴起,却又想起了绝焰之言,又复压制了下去。
秦烈是浑然不觉,又迟疑着开口道:“绝焰至尊与我有约,若我能胜他精血化身。则可将我母之罪开释,免去剩余刑罚。”
那绝焰已明言反悔,秦烈却仍是抱着万一之念。
“此言当真?”
听这秦烈之言,居然还真是胜了?
一股深层的恐惧,弥漫着吕天青浑身上下。
目中全是忌惮之色,若是再给眼前此人,数百载时光。
只怕整个吕家,无人可制!
宣华国主看似地位稳固,然而在未来的此子面前,却只怕如沙筑之城,一推就倒!
此时固然远不及他们,可未来前景,却真不可度量!
一时之间,吕天青只觉胸中冰冷到了极致。
那绝焰至尊将他支开的这十日时间,多半是为试探,这秦烈的潜力极限。
只怕正因知晓,此子的天资难得,才有了与虚空圣帝一脉,重新修好之念。
此时此刻,可能仍是在犹豫之中。一方已掌吕家,小半之权,拥有能使吕家分裂之力。一方则是潜力无穷,只唯独日后,是否能成功登入圣境,仍难预料。
一时之间,那无穷的杀意,再次升腾而起!
有种强烈到难以言喻的冲动,想要将这青年毁去!
即便那绝焰有言在先,也难压制!
秦烈心有所感,也不知是否因那血脉异变之故,他对人心念感应,灵敏之至。
眼前这位,每次说话时的所思所想,几乎都能预知部分。
对他心生杀意,已经有两次,一次比一次深沉。
却见那吕天青转而一笑:“你母亲?可是吕含烟?不久之前,她就困在这株树下。你在此间,应该见过几面才是。绝焰至尊不曾守约么?”
说不出是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不过那吕云戈,既然说是要这秦烈,受尽折磨而死。
那就依其之意,此子能死不瞑目,是最好不过!
说话间把一张赤金飞梭拍出,穿梭向虚空远处。
联系宣华之法,不止是圣庭的传音之阵一条,
这枚飞梭,可须臾间,远传亿万世界,他手中也只一枚应急。
今日之事,他吕天青必然要付出绝大代价。然则那宣华,却也需为自己出死力不可!
对面的秦烈,仍在发呆,似乎还仍在震惊。
吕天青见状冷笑,这也早在他意料之中。
知晓那女人,其实是他母亲。拼死寻觅,可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