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正是察候虎!
大殿之内,除了他秦烈之外。以这一位的修为最低,只有灵境八重。
然则整个殿堂之中,却无一敢忽视其意。
洪安面色清白变幻了刹那,又复坐了下来。
接着几个时辰,元莲界内消息,却似乎是忽然爆发,如雪片一般的传来。
“癸宣于极鞍山之下,得后续二十万步卒为援。重整大军,下马步战。以生力之军当庄羽锋锐,此处地势开阔,正面可布七万雄军。”
“庄羽以五千赤色孥手,隔三千丈远射密集之阵。孥箭落处,非死即伤。十次齐射,死伤三万余人。
“癸宣统军逆击。庄羽乘机以骑军冲阵,羽卫连同五千赤色步军紧随其后。五千孥手远距阻断敌阵,癸宣再遭大败,四十万步骑,损折七成!”
“临徐城破,重回宣国之手。癸宣败!”
洪安蓦然大怒。
临徐城重归大宣,那么这次战事,历经数日之后,是又重新回归到数日之前。
西南七国,依然是半步未退。而他手中势力,却都已然是损兵折将。
癸宣所辖的部属,亦有他手中的精锐道兵为援,数达三万。
然而青涧峡这一战,却在那庄羽三万步骑冲击之下,折损了整整四成之巨!
可谓是痛彻心肺,难以忍受。
战事到了这一步,想要一举将西南七国,全数剪灭,已是近乎不可能之事。
秦烈仔细看着那一张张远道而来信符。
凉冰依他之意,把庄羽每一战的排兵布阵,以及一切调度之法,临战应变,都一一详叙于这些信符之中。
故此秦烈,虽未身临战场,对那几场战事,却有如亲睹。
“枭雄之谋,大将之材!”
观其临阵用兵之法,仅逊色吕天行秦枫一线,却并无本质上的差距。
与这二人对垒,胜负当在四六开。
而全局之谋,大军调度,仅逊于安溟兮。是一位难得的全才——可用之一隅,也能独当一面!
这个人,要使他为自己的治世之良臣,还真是半点机会,都不能给他。
秦烈不禁头疼,这等人物,想要驾驭住,难度可真不小。
摇了摇头,秦烈接着是视线微抬,笑着注目那慕方。
“慕兄!不知如今,你考量得怎样了?当日之言,可还记得?机会难得,错过了这一次,日后可就能有这等良机。”
这句话说出,殿内的诸人,都是神情一变。
洪安与谭镜,是目光如刀锋般,朝慕方逼视了过去。
难道这人,与秦烈真有勾结?
慕方暗恼,既怨秦烈之言,也更是对上首方的几人视线,万分不爽。
正沉吟思索之时,这武莘仙宫外。又是一道遁光疾落,却又是一位阿修罗族的灵境修者。
朝着察候虎一礼后,淡淡的看了眼殿内诸人。
“半个时辰前,琊国国主举旗易帜,欲归大秦仙朝治下!”
这殿中又是一寂,所有人都是愕然。
赵岳与慕方,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琊国乃是治下最大一国,据有半个中原。洪安为削其国势,又分封诸国,所辖之地,有雄兵六十万有奇。
不过地距西南达数万里之遥,也不知那位国主,到底是如何想的。
即便投靠可秦烈的大秦仙朝,怕亦是鞭长莫及,难以顾及。
可若是此国真若是自立易帜,对于洪安而言,不啻是在腹心处的重击。
一时在场之人,都是不约而同,目视秦烈。
只觉此人年纪虽轻,城府却是不错。居然不在动声色间,就已将洪安麾下的支柱之一策反。
怪不得来时,是那般的胸有成竹。
谭洪二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