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数百里内,所有的修士,都把意念遥遥灌注而来。
而那人声音,明显是既惊又怒。
“好一个秦烈,当真是不将我原始魔宗,放在眼中!尔如今劫期将临,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从此劫中生还。三曰之后,我原始魔宗,必要将你那天妖国子民满城屠绝!”
秦烈却懒得说话,难道方才留手。这原始魔宗,就会手下留情?
此人已被他意念牢牢的锁定,借着说话,把阵阵魔音,灌入过来。试图引发他对这次生死之劫的恐惧。
气息身形,皆不断的变化。虚虚实实,闪烁不定,往远处逃脱。
秦烈意念一展,使那无名剑从袖中飞旋而处。握在手中,而后蓦地一剑。由上至下,斩入身前空中。
而后眼前这片空间,就仿佛一块巨大的画布,被从中撕开。气冲万丈,剑寒千里!
远处百里之外,也传来了一阵凄厉惨嘶。可仅仅只是响了一声,就恢复了寂静。
秦烈剑光,一收一带。就把一个老者的人头,带回到了自己的身旁。
却是一个七旬左右的老者,眉心之上,有着一个魔蝠印记。
顿时了然的一挑眉,原来是魔蝠老人。
而此时数百里,几乎所有修者,都是噤若寒蝉。
一剑震慑,使这周围聚集的修士,大半远遁。似乎是生恐秦烈,一剑击来,遭无妄之灾。
秦烈的目里,同样是隐蕴怒意。
这些人,还真当自己是死定了?行事居然如此的肆意张狂,连半分顾忌都没有!
目含杀机的扫视了一眼前方,秦烈冷哼了一声。把无名剑收起,继续往那东南,遁空而去。
片刻之后,就已看见了那座九百丈高台。
高高耸立,几乎插入云空。方圆达数里之巨,最上方是一座巨大的殿楼。
这只是运天台的主体而已,在附近还有其余副台,有的高八百丈,有的只有四百丈。总数三百六十四,参差不齐,大小不一。可若仔细看,又有着一定的规律。
每座台上,都是一座法坛。都有高阶玄术师坐镇,八百丈台上,是几位灵境。而七百丈,则是九阶,而后是依次递减。皆是天妖国最可靠之人。
本是都在冥想,可当秦烈意念抵至之时,就纷纷苏醒。
下方处,则是驻扎着整整六十万大军。还未包括血云骑在内。
秦烈的眼微微一眯,这比他原先的布置,要多了二十万精锐。
几乎不用去想,秦烈都知这是虎泽以渊几人的手笔。瞒着他,调来了二十万大军。
心中不禁是暗暗摇头,知晓这几位天妖国老臣,还是在但心他的安危。
不过,此举虽是出自这些人的忠心,并无恶意。可事后这私调军力之事,绝不可开。
穿空而入,踏足在那殿楼中央,秦烈微微一愕,看向了一旁,那正手执着炼银枪的女子。一身银甲,英姿飒爽,正是安溟兮。
“你不在下方指挥大军,到这来作甚?还不退下。”
天劫来临,大战开始。以安溟兮不过域始境,跟本就无法抗拒,那些几百年前的东荒强者。
第一时间,就会被碾碎。
安溟兮闻言,却面色发白,轻咬着唇,神情委屈。默默立着,也不说话。
倒是身后,传来了安睿的笑声:“君上勿恼,是安睿让溟兮上来。只为解君上之劫!”
“劫?”
秦烈错愕的回望,对安睿在此,倒不怎么意外。
“正是!君上莫非忘了,我与重玄的赌约?一年之前,给君上惹了不小麻烦。”
“那衰劫,不是已经解了么?”
“溟兮的衰劫虽解,可君上的凶劫却还在。”
安睿好整以暇的解释,眸中含笑:“解铃还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