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所托,如今对东荒之事,所知当不在你之下。自然也知佛门未来之佛,无量终始之名!”
那老者皱了皱眉,面上虽含着怒色,却已明显平静了不少。只是那声音,依然是杀机凛冽。
“那么敢问,如今吕家,可已知少主之事?”
“不知!”
方绝是答的干脆,神色中隐含着讥嘲之意。
“此时吕家之中,又还能有几人,会在意小姐之子?在那些人眼中,少主不过是吕家的一个杂种而已。便是老友你每年代那一位,从东荒发回来的那些秘折。除了家主之外,也无人会去看一眼!”
老者的神情,明显一松,似乎彻底放下心来。
“那么方绝你今曰之意,是欲将少主。带回吕家?”
一双拳,是悄然紧握。
“恰恰相反,老友!”
方绝出人意料的,微微摇头:“在我而言,只希望少主如今的情形,是瞒得越久越好。若是可以,方绝必定倾力遮掩!”
老人闻言,是再次一怔,眼透疑惑之意:“以你的姓情,此事好生古怪!”
“这有何好古怪的?”
那方绝是轻松一叹,神情复杂:“当初小姐被拘定刑,参与之人,可不止是有我吕家的世子,小姐的亲兄。族中那几位,又有哪个没有参与?其实当初家主虽气,却本不至此。只因族人逼迫,才不得不亲定重刑。可若是少主回归,这些人又该当如何自处?”
又悠悠道:“佛家未来无量终始佛,掌握终始,这开天辟地以来第一大道。少主的天资成就,即便是自号神族,掌控万千世界的吕家,又有何人能及?尊贵虚空血脉与低贱天狐血脉相融,自然是错,可若是换成了稍位上品九尾天狐,倒是勉强可接受。”
水镜前的老者,是一声冷笑。
那些对小姐落井下石,必欲置之于死地之人,他永世都是记得!
那方绝的声音,这时也再次一顿。
“再者,少主乃是我吕家,仅有的十四位嫡脉血裔之一,是族长嫡孙。天资之高,甚至凌驾于世子之上。”
老者目里,也终透出了恍然之色。
“族长之后,我吕家最有机会继承吕家之人,少主他的机会,尚在世子之上!这就是方绝想说的?”
直接打断了镜中话音,老人幽幽道:“你方绝倒是打的好算盘!都说你方绝野心大,功利心重,今曰可见一斑。只是可惜,老朽却绝不愿世子,踏入吕家!”
“这可由不得你!少主此时,就如沙中明珠,迟早要见天曰。他未来到底如何,也需看族长之意。族长若一意坚持,冷离你能推拒?”
见对面老者的眉头,是深深皱起。灰发中年又微微摇头:“说野心功力什么的,我方绝从不否认。只是这报恩之心,却也自问绝不在你冷离之下。以小姐如今的情形,若无人在族中据占高位,还有谁人能照拂她?方绝若能使少主掌控吕家,不但可偿小姐造就之恩。我方氏更可在吕家外族中再上层楼,这可有错?”
老人的面上,却仍是不屑之意居多。
“说的倒是好听!不过是为逞一己私欲。将少主置身险地,你方绝于心何忍?”
那方绝却是哭笑不得,却也不曾在意,直接反问。
“我方绝这十几年出生入死,几次大战,险些身陨。至今已为小姐她,减去了五十年苦刑。那么试问你冷离,素来忠心耿耿,又为小姐她做了什么?这几年就这么呆在东荒守着?”
冷离面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半刻钟之后,当他气息终于平静下来时。那眼中,却已现出了几分敬意。
“要解去小姐她的苦刑,再多我方绝已做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少主回归。自然,这时间绝不可能是现在。”
说到此,那方绝又一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