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狂风之外,是一片压抑的死寂。
那元梦面色,也阴沉如水。
足足四五百息之后,吕湘婷忽然咳了一声,掩唇娇笑道:“元梦前辈,有话可尽可好好说。你们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
元梦冷目扫了她一眼,眸中杀机充盈。最后又复收敛,看向了秦烈。
“好的很!我元梦一生,还从未见有人敢这般对我说话,你秦烈却是第一人!罢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回天妖国。一年之内,绝不得踏入中土半步。否则……”
“否则什么?”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秦烈抬眉笑望:“是打算亲自出手,让孤死无葬身之地?还是让你们道门那些废物,再来将孤围杀?”
身周十八只银色飞蚁,都陆续从袖内飞出。小金晗曦,也各自在他两旁,现出了身影。
秦烈又仰头上望,看那群星。一丝微风,自他身边挂起。
手臂上也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伤口,一屡屡血液蜿蜒而下,滴在身下丈许左右的云空之中悬停。
仿佛有生命一般,四下里横向流淌,转眼之间,就构成一个十丈方圆的符阵。
秦烈这门帝风,就是以血祭之法。把自己的血气精元,甚至寿元,都尽数燃烧!
“帝风?”
元梦那再次皱眉,眸中现出意外之色,竟然是认得此阵,而后失笑讥嘲。
“难道你想与吾一战?”
“战又何妨?”
剑眉斜挑,秦烈却没有立时拔剑,而是意味深长的反问。
“只要你愿意,孤自然奉陪!就不知元梦圣者,可有此雅兴?”
听到此处,那元梦目中神情复杂,忽而杀机毕露,忽而犹豫迟疑,阴晴不定,诸色交错。
片刻之后,却又平静了下来。竟是拂了拂袖,再一次轻笑。
“五千灵石,十年不犯!我道门,绝不会再有让步。国君不肯,那就继续耗下去便是。国君既然仍要逗留中土,也由得你。本座倒是看看,你能在这中土,呆上多久?”
说话之后,那半空凝聚的化身,就又化作星星点点的灵光,逐次散去。
不过那目光,却依然冰冷入刃,俯视秦烈。
“我劝国君,莫要自视太高。凡事适可而止!”
这句话说出,这元梦最后一点身影,也全数消散。
弥漫在此的魂念威严,亦是瞬时间消失无踪。
“适可而止!”
秦烈嘿的一笑,然后转望向身旁:“师妹千里迢迢的赶来,莫非也是想对我说这一句?”
“是奉韩师兄之命来劝你,莫要把道门逼的太急。”
‘师妹’二字入耳,吕湘婷是气的一阵磨牙,花了好大力气,才平静了下来。接着又面色怪异道:“你就这般有把握,那元梦不会对你下杀手?”
“他要有意,早就已经出手,又何必再谈?即便真是不免一战,你师兄我也自信能逃掉。能有机会与圣境一战,可是难得体验。”
一边说着,秦烈一边双手灵决一引。身下的血祭之阵,不但未终止,反而一步步的完善。
逐渐在他眉心间,凝成了一个血色符印。
而秦烈一身真力元魂,也消耗了大半。
吕湘婷看得奇怪,不过一时也未想太多。只道秦烈这是为确保安全,为防万一,方才如此。
于是微微摇头:“就在前几曰,那位重光真人曾忍不住,与敖坤动过一次手。重光大败重伤遁走。两人境界虽相差无多,战力却颇有差距。你那位义兄,可当真了得!”
“就在前几曰,那位重光真人曾忍不住,与敖坤交过一次手。此战重光大败重伤,只能无奈遁走。两人虽是同阶,战力却颇有差距。你那位义兄,可当真了得!那重光真人,两千年前便是圣境,可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