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无忧真人早就有言在先!这秦烈实力只怕远不止此,与夜魔一战也未必就输。若是刺杀不成,此人回击,必定是我神道穹境不可承受之重,现在如何?”
殿内众人,皆是默然。无忧真人此句,倒是把责任彻底开脱掉。
不过也在诸人意料之中,若真是有十足把握,将无忧真人拉下长老之位。方才就不容此人,进入这道极殿。
逼此人说出这番话,却是另有所图。几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把视线看向了上首中央,那皇甫一!
“据说那秦烈,已经是传诏国中,禁绝道门,要断我道家根基,不死不休?”
“此人故此倒行逆施,迟早要遭天遣。可追根究底,又到底是何人之过?换成是我,被逼迫至此,也会是下此毒手。”
“若当初与天妖国交好,绝不可能有此劫!”
“不知尚根底,就利令智昏,贸然下手。实在也太过冒险。”
“今曰之败,总要对众弟子,有个交代!”
“道门百家大派已致书我穹境责问,此番那天妖国禁道,道门可谓损失惨重。若使诸宗皆离心离德,神道穹境还怎么做这道门领袖?”
“今曰之后,我道家又多了一位大敌,才真正使人心忧。”
殿内是再次议论纷纷,虽未明眼。可语意之中,却都是把矛头,指向了皇甫一。
无忧真人则是默默,要说责任。当以明.惠一脉为首,如今明.惠以死,此人二百载前,才在域外被人斩杀过一次。可再没运气,如他一般借助第二元神复生。
不禁是有些怜悯的,看了那潇.湘子一眼。
不过无忧真人此刻,心中却更多的是恼恨,说来这一切事端,也确实皆由此子而起!
那皇甫一神情默默,宛如枯树般打坐。任由众人议论,也不出言。
直至两刻钟之后,才蓦地白眉一动,睁开了眼,眸中目光锐如利箭。
“够了!”
短短两字,却仿佛滚雷。使整个道极殿,都寂静了下来。
只是所有人的视线,都微含嘲意。大半人都是冷笑不预,静静候着。
“本座已请罪于诸位师祖,方才已有回讯。由皇甫一代述!”
扫视这殿内一眼,在无忧真人的身上稍停半刻,才收回了目光。
“皇甫一之过,无可推诿!然辉洲之事,吾等几位,亦心赞之。天妖国崛起,乃是未来百年最大变数之一。若有机会,定要其消亡。此番皇甫一不辨其虚实,莽撞行事,有因私废公之嫌。可免其道灵宫主之位,仍暂摄穹境一应之事!”
说话之时,是神情威严,却是以神道穹境祖师的口吻在说话。
众人肃容倾听,都是神情一怔,略显失望之色。
终究没有将这一位,从宫主之位上拉下来。
无忧真人见状,皱眉之余,则微微一叹。
即便皇甫一真不罢免,他也不会感觉欣喜。
只是感概道门之中,这权势之争。
道门诸宗,这万年来相争不下,这神门之心。
“七千紫麟骑阵亡,确使人痛心疾首!不过对我神道穹境而言,却不伤根本!”
冷冷的一句,轻描淡写。皇甫一的双目,也再次阖起。
“可善加抚恤!另召回诸地外门弟子,再建一万紫麟焰枪骑!秦烈此子,既是与我神道穹境不死不休,那也无妨。数年之内。穹境两位祖师,也将返回东荒。两年之后,当是此子身陨之曰。”
无忧真人眸光一亮,只觉轻松了不少。
道门在这东荒无数道观,无数弟子,只是许多未受穹境供养而已。损失七千六阶,的确不伤根本。有四位祖师坐镇本山,也当可安然度过这最虚弱之时。
接着却又觉有些不妥,不妥在何处,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