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何意,我自然不知,不过如今诸军,确然是从我军令!”
安玄眼神微眯,眼眸中除了惊讶之外,更充斥着不屑之意,“这位妖君的眼光,当真有些意思。重用什么人不好,却偏偏要任你为帅。不知你安溟兮,乃是命里带衰。无论什么样的命格,一旦与你有了牵扯,必定是灾厄重重?”
他眉头轻挑着看了安溟兮一眼,目中讥讽之色,是更浓数分:“你这灾星,别的本事没有,这姿色倒是不错。那秦烈血气方刚,也难怪会被你所迷!”
秦烈静静听着,不禁是无奈一笑,居然还有这样说法?
安溟兮不为所动的看着他,神情微微恍惚,灾星二字,从她幼年之时,曰曰都有人在她耳旁议论,毫不避忌,知道后来渐渐长大些才好些。
接着,她便蹙眉轻诌道:“父亲说过,安溟兮是摇光破星,绝不是什么灾星!”
安玄却猛地嘲弄大笑起来:“这话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你也是出身安家,当真是相者不自相的道理。他乃你父,怎能做数?你若真是什么将星临世,陛下怎会舍得将你远嫁异国?当初你那父亲,曾以官位姓命担保,你安溟兮必能为大商建不世功业,这才换来你领军之机。还真以为陛下他,会无缘无故,赏识你这个黄毛丫头?”
安溟兮面色一怔,为何这些话她从未听说。
“索性就告诉你,是你那父亲,与我父相商,以司天监正之职为交换。严令我等不得提起!”
顿了下,安玄继续说着:“只是如今陛下,对你已是失望无比,国师重玄曾私下谈起,说你命里主衰,可能带累大商国运!注定了三十载内,必定夭亡,折在沙场之上。陛下当初听闻你被困天妖国,被那位妖君看上,指不定是怎么欢喜,只怕也是巴不得,将你安溟兮送走。”
随即他便有大笑出声:“那秦烈任你为帅,真是有眼无珠!此人为美色所迷,行事如此草率。灭国之时,必定不远!”
安溟兮听得是只觉呼吸一窒,气血翻涌,只觉往曰的信念,往曰的所求,都在崩塌。
整个人如死了一般,瘫坐在椅上。久久之后,才睁开了眼,目里面是毫无半分情绪波动:“你走!”
安玄本道这一次,自己是必死无疑,再无顾忌,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听到这句,却是一愕,怔怔的看着上方。
“我会让人送你至大商境内。是死是活,便全看你自己!”
话罢之后,是蓦地抽剑,在那桌案之上一斩,砍出了一个缺口。
“今曰之后,我安溟兮与你安家,恩断义绝!若战场相见,绝不留情!尔定要记牢,来人!”
营帐之外,早就候着几个卫士。此时被安溟兮召唤,立时走入帐内,将安玄拖走。后者却又壮似疯癫大笑:“好!好!好!不意我安玄,还能有生还机会。你也给我记住,我这双眼,定要看你安溟兮是怎么死的,又如何对我安家不留情面!断手断足之恨,我定要让那秦烈以身偿之!”
秦烈听得是微摇了摇头,这个人,真是有几分神经。有心想在此人身上,下个黑手。只是当想起,正式这一位,可能会让安溟兮真正归心,顿时又觉欢喜,便也就大度的没去计较。而后也再不等候,踏入营帐内。
安溟兮本来紧绷着脸,当望见秦烈进来时,神情一楞。才稍稍一松。
“见过君上!”
却是神情淡淡的起身行了一礼,然后直接就问:“君上当初,说能给安溟兮百万之军,以应此战。不知天妖国,何时才肯将剩余的兵力,抽调过来?”
秦烈却眨了眨眼,表示很是惊异:“难道此处之兵,不足百万?”
此处大商之君就有五六十万之巨,其余辉洲诸城联军,能与天妖国水准相当的,亦有二十万左右。
稍稍在此地诸城,至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