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能屈能伸。”
那石明眼眸中阴霾微闪,现出几分戾色,瞬即就又平复了下去,面上也依然是满布着讨好的笑意。可下一瞬,就听又是秦烈一笑。
“可孤却是不信!呵,汝大约是认定了我秦烈,不敢开罪大商?”
石明正一怔之际,就见一道藏白色的剑影,直击而至。
这剑路是诡异无比!明明是望在眼中,清晰无比。却偏感觉无法躲避,只觉此时任何动作,都是无用。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任由这苍白剑芒,点在了他的眉心间一点。
而后又是‘噗’的一声,石明整个身躯,先是以惊人的速度衰老,浑身的肌肤都转成了苍白色。而后仅仅数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化为白骨粉尘,摊落在了地上。
此处诸人的呼吸,再次一紧。那十几位辉洲岛城主,眼中一时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哪怕本身,也是高阶武者,实力不弱,却也忍不住一真颤栗。
这秦烈真个是疯了!石明可不是别人,而是大商总兵!可统领百万甚至数百万大军,是名副其实的重臣!
此时这位,居然也是说杀就杀,毫无半分犹豫迟疑。
石明既死,那么他们几人,又当如何?
邪灵符?鬼雾门门人?
还真是冤家路窄,秦烈旋即就不曾去在意。只一道苍白死气,追溯着方才隐约感应到的那股气机,遁空而去。
再转头望,只见那十几位辉洲城主,都是面容青白,躬身站着。眼神踌躇,似是有话想说。
只是秦烈,实在懒得再搭理:“先前好言不听,这时候求饶又有何用?今曰后的辉洲,是孤属地。怕也用不上你等。”
都不用出剑,直接长袖一拂,那浓郁的冥死之力,就已经将这十几人的身躯,化为粉末!
此等人,视他人为蝼蚁草芥。他秦烈,自然也能以蝼蚁草芥视之!
那朱温看的是身躯微颤,是强压着胸中惊畏,凝声开口:“君上今曰,难道就不觉过分?石明也就罢了,开罪君上,可算是咎由自取。可这些人,却是被胁迫的居多。君上却问也不问,就直接取人姓命,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道理?”
秦烈顿时一乐,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你跟人讲道理的时候,偏偏不肯听。蛮横起来时,别人却偏又要跟你来讲理。
“孤就是不讲道理,你待如何?没听说过孤如今,有个秦霸天的绰号?唔,不对!孤如今正是吊民伐罪,不忍辉洲岛众民受苦,故此兴兵讨伐。”
先占住了大义再说!话说回来,这些人又何曾与那些已经被血祭掉的五十万条姓命,讲过道理?
朱温的气息顿是一窒,哑然无语。以秦烈的实力,还有那天妖国之势。这般摆明车马,霸道蛮横了起来,还真是全然无法。
那些抓来的人本是必死无疑,却被这位妖君亲手救下。哪怕再没心没肺之人,也会感恩戴德。
这位妖君虽远道而来,相隔万里。可今曰之后,天妖国山在辉洲,却已有了足够的根基!
方才那番话,只是说给那些即将被斩杀的民壮看吧?
自觉是猜透了秦烈的心思,朱温的目内,全是怒焰。只是这一时,却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指责?只怕下一个被斩首的,就是他。
半晌之后,不由冷笑:“君上当真是好深的心思。可惜却有些利令智昏!”
那夜魔族,便连大商也不愿正撄其锋,就连神道穹境,也要退避三舍。就真那么容易应对?
“利令智昏?”
秦烈心中暗哂,早就知此人,会这般说,此时他的目光,正注视着一个人影。就在百十里之外,一个身穿着明光甲的青年。
正是那安玄,此时却是在仓惶逃窜。此人算是极其机灵之人,当那无生禁绝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