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里外,那片隐隐约约的陆地。
“余此生之愿,便是要为我大商开疆拓土。大丈夫,当马上取功名。不能封侯拜爵,便要马革裹尸。若能为我大商,开得这十郡之地,死后当可含笑九泉。”
安玄也是再一俯身,恭维道:“陛下英明,赏罚无有不公。此战若能胜,朝中必定不吝公侯之赏!”
石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并未有什么反应,不过那眼神略略温和。
“我知你深通兵法异术,也自峙己才,故此行事桀骜,狂狷不羁。年轻人有些脾气,也无不可,本将自可包容。更知你对那安溟兮,颇有些怨气。只是这天妖国之军,是陛下亲自定策请来。若是能胜,则可为臂助。若是此间再守不住,也可祸水东引。此时最好还是莫要太过得罪为好,尔该当慎言!不能因你一人之故,坏了陛下大计!”
话音阴冷,使安玄冷汗淋漓,连忙道了一声:“不敢!”
石明点了点头,这敲打之后,就是安抚了:“此战需借你之力良多,若然事成。我石明封侯,则定然助你登上总兵之位!”
安玄毕竟有些城府,心中虽现,却不形与颜色。
那石明接着,又若有所思道:“天妖国若遣军来临,也不好真太过薄待。尔等可先准备十万人的粮秣用度,到时候送过去便是。”
这句话,却是说给他身后几人听。那几位辉洲诸城之主,也纷纷躬身应是。神色间,倒也未有多少为难之色,反而带着几分感激。
别说十万,即便来百万精兵,以辉洲之地的财力,也足可支持。
石明索要不多,明显是有着回护诸人之意。
就在下方石明安玄几人,正在议论之时。秦烈在那天罚神梭中,也同样奇怪的,问身旁几个女孩。
“怎么好端端的,要下来作甚?”
还是凉冰听话些,知道他只需呆一阵就走,是老老实实的在船上不下来。
安溟兮的眸子里,正是光泽变幻,思绪似是正复杂之至:“我方才观那连云岛,似乎布阵有些不妥,那塔台之间,颇多破绽。”
这个不用安溟兮说。秦烈也大致能察觉。
尤思颖则目视梵灵,虽不言语。可那神情,明显是在说我是跟着这小尼姑下船的。
那梵灵皱了皱瑶鼻道,奇怪道:“那岛上,好浓的血腥气!”
秦烈一怔,定定看了眼梵灵。
血腥气?他倒是习以为常了。凡是争战杀伐之地,那里不是如此?
只是此刻想来,当时的血腥味,真是特别浓郁了一些。
“说起来,此事也当真古怪。那大商的使者,催的那般紧迫,可这石明,却仿佛是没事人似的。”
尤思颖说到此,又沉吟了片刻,才迟疑着加了一句:“自信十足!”
语音是斩钉截铁,带着确定之意。
那个石明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此。似乎并未将眼前的危局,放在眼中。
那夜魔异族,也弹指可灭。对他们的到来,说不上是排斥,却也是无可无不可。
秦烈一笑,他也是如此感觉。
这石明今曰那番做派,大约是想让他秦烈知晓,莫要自视太高。自然这次来辉洲,天妖国也别妄想得太多的好处。
似已将这辉洲岛,视为囊中之物。
不过相较于此事,他更担忧的,却是安溟兮。
心中顿时更生愧疚,当时听那人之言,真有股想要将这人的人头,当场摘下来的冲动。
只是顾忌安溟兮的想法,这才不曾动手,
一时也是心乱如麻,或者自己,本就不该对此女,使出那些卑鄙手段?
又奇怪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忽然就心软如斯?
这可不像是自己的姓格。
下一瞬,却见安溟兮,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