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胁消失,也懒得再去寻根探底,再次追觅着小金的身影而去。
从那座小山丘下来的瞬间,安睿依旧是只觉自己心神,是恍恍惚惚的。
当车队再次前行,往都城东门的方向驰去时。安睿在车厢中,是发疯了一般,把自己乾坤袋里的术数之书,都全数取出。
一本本的翻看,寻到他要找的内容之后,就随手丢开。
半刻钟后,安睿才无力的坐倒在软榻之旁。未受伤的左眼内,是满布着血丝。
龙凤象鸣,是圣皇出世!十代之后,绝迹于世!
几乎所有的相书中,都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只是一家之言,那也还罢了。
可偏偏这些经典,无一例外,都是如此记叙。
他安睿何德何能,敢质疑这些先辈们的经典?只是今曰所见,又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那么难道是大商的那些大儒们错了?可儒家治政万年,已经缔造了历代盛世,怎么会有错?
安睿的双拳,一时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旋即又想起,此事与他又有何关?他此来天妖国,只是为来看安溟兮。
这天妖国白气浩烈,倒是还未见衰亡之兆,按说是可以暂时安心。
不过此时此刻,却仍是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天妖国国师张怀,奉君上之命,在此迎候国丈!”
外面传进来了一个声音,将安睿惊醒。抬目往那窗外望去,发现不知不觉间,这踏云车竟已经行到了东城门。
微微一凛,安睿连忙整了整衣冠,从这踏云车上踏步下来。
然后就见一个气质儒雅的青年,正率着一行人,在车下等候着。
见他下来,又是笑着一礼:“国丈车马劳顿,必定疲惫已极。不知是欲去城中沐浴休息,还是前往主宫?安妃已经在宫内,等候国丈多时,随时可见”
微微躬身,当张怀抬起眼时,却是一怔。为何这位名为安睿的国丈,显得是如此的狼狈?
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右眼紧闭,有些青肿,面色也是苍白无比。
不禁是狠狠瞪了那几位护送之人,却只收到些无辜的回视。看来真是与这几人无关。
安睿对这青年本来不甚在意,只心中暗忖,此时自然越早见到安溟兮越好,还休息个什么?
又微微奇怪,这人如此年轻,竟是国师。
仔细注目,安睿才再次吃了一惊,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心之间,隐含着几分朱紫之气。
这样的面相,当真是少见。必定是富贵无比,而且注定了是将手握大权。
只是此时,却不太方便推算。
而安睿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慎然了起来。这等人物,他即便不需刻意讨好结交,也不可轻忽以待。
二人寒暄了几句,就一起上了踏云车。才入城门,便只听一声声轰鸣之声响起。
一支骑队,从车身旁奔腾而过。都是高头大马的骑兽,甲坚矛锐。所有骑士,也尽皆是三阶以上。几乎每十人中,有一名先天。
为首的那位,更是背着一口长达丈余的大刀。
气息凛冽,明显都是经历过沙场征战的精锐。即便只是从旁经过,那杀气也是刺的人寒意顿生。
安睿微微皱眉,似这样的精骑,在大商也没多少。甲胄齐全,一人三马。驮马之上,带了不少东西。
“这是我天妖国的近卫精骑!领兵之人,乃是君上的爱将虎瑞。”
张怀似知身旁的这位在想什么,随口释疑道:“据说那辉洲之南三千七百里,有夜魔族活动,已经数次侵入到东荒之内。大商虽有军镇在那处驻扎,却究竟距离太远,鞭长莫及,故此向君上求援。”
只是不止如何,说到‘爱将虎瑞’这四字时,张怀却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