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也破了?”
虽是问着话,可这殿内却一时无人回答。无论是内侍少监高若,还是重玄真人,都不知此时那天龙帝国的具体情形。
帝辛也没怎么在意,这从东面来的信符,只有他一人看过,只是下意识的说出此言。
唏嘘了一声,帝辛目光眯起,满含着感概之色:“神武皇朝一亡,其余二朝怕是朝不保夕,天龙帝国算是彻底落入那小儿之手。”
语气间,是说不出的艳羡。不过随即,那帝辛就话锋一转,透着些许冷意。
“那赐婚的国书,那天妖宗秦烈,到底受了没有?”
高若这才微微俯身道:“国书已经递交,天妖宗似无拒绝之意。”
“哼!怕是求之不得!”
帝辛一声轻哂,透着讥讽之意:“这秦烈居然把主意,打到朕爱将头上。毁我良将,当真可恨!”
天妖宗传出那些谣言,他即便明知多半是假,也无可奈何。
即便安溟兮回来,估计在军中,也占不住脚跟,倒不如不回来的为好。
“陛下手中,良将千员,不差这安溟兮一个!”
说话之人,却是太尉,坐在一旁椅上,正微摇着头:“这安溟兮每次出征,必定是稳而又稳,劳师废饷。虽是良将,却不算出众。臣倒是觉得,这天妖宗秦烈既然好色,倒是一件好事。至少此子,还有着破绽。此子如今是不错,只是这曰后,时间还长着……”
帝辛却眉头轻蹙,自他在那赐婚国书上,按下大印之后。就总是时不时的,感觉一阵心悸,似乎是惶恐不安,做了什么天大错事一般。
尤以今曰为最,连续半曰,都无法定下心神。
可细思缘故,却浑然无法知其因由。
接着就只见那重玄真人,也是微微颔首:“陛下确不用在意!我观此女命格平平无奇,注定了是早早夭亡之命。近来此女更眉带凶兆,其命主衰,又含金白之气,一生必定杀伐极盛。更似有一丝气数,与我大商相连。有此女在,必定牵连我大商,使国祚衰减,非是良臣之选。倒是那安家,还需安抚才是!”
帝辛眉头一挑,这才安心下来。
“安家?朕昔年登基之时,欠了他们一个人情。曾经承诺,在位之时,必让其族中一人执掌军权。先前观其一族,也只一个安溟兮堪用。却反过来怨朕,不用其族中那几个嫡子,反而提拔一个女孩。哼,当真是不知进退!罢了!他们要,那就给他们便是。”
冷笑着说完,帝辛旋即又漫不经心的再问:“那天妖宗,可曾答应了出兵之事?”
说话之时,帝辛却在看着舆图中,一个小小的黑点。
高若这次,却是答的更恭谨:“天妖宗还未有答复,不过也未明确拒绝。我听说大理寺,已经在想办法,请五绝山庄与星宗,出面劝说。据说此二宗,都与秦烈交好。料来那位天妖宗妖王,不会如此不智!此时天妖宗诸般推托,无非是想要从我大商,多要些好处。”
听到最后一句,帝辛一笑,显是满意之极。在他料来,情形也是如此。
接着神情,却又微微阴沉,他极厌宗派,都是无君无父。星宗稍稍好些,可若遇生死存亡之事,又或大商压迫过份。却多半也与其他诸宗一般,是一丘之貉。
才思及此处,帝辛忽的却再次皱眉,这心悸之感,并未因重玄的话而安心,是愈发的严重了。
而重玄真人,也忽然站起。眼神之内,全是不解惊色。
似乎同时间,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发声。似乎是来自东面,又似乎是源自国都京城之内,令人难辨方位。
风水相学便是如此,哪怕是修为成就如他。也无法准确的判断。
几乎同一时间,东荒之外,某处时空裂隙之内。
一个容颜秀丽的年轻人,正在灵河之内,迅速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