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嫡脉,正可为天妖宗之主!”
“天妖宗之主?嘿嘿!你这些话,又置秦烈少主于何地?秦川公子是秦氏嫡脉不错,可与君上的血脉,却是淡薄的很。即便秦烈少主一介庸才,不能继承妖主。论到血脉亲近,也该由右庭柱大将继承才是——”
此人话音未落,却又有人冷冷插言:“右庭柱大将虽是君上兄弟,却是同父异母,贱婢所生。十次统军,四次败北。若非是他,君上昔年早就灭了云瑕山,这样的人,岂能继承妖主之位?妖主大位,不止是看血脉,也要看曰后。秦川公子是秦氏嫡脉长孙,以二十之龄,成就通天之境,通天六重,英武果决。这天妖宗内,有谁能比秦川公子更有资格?”
听到前几句时,这殿堂之内,就隐隐一阵搔动。那秦师元更是浑身青筋暴起,睁开眼,目带杀机的看了殿下那说话之人。而后又把视线,冷冷地投向宗明宗世。
虎泽则嘿嘿一笑,暗自冷哂。通天六重了么?进境倒还算不错,可相较于秦烈,仍旧是渣。
前阵子虎瑞那崽子还传回了消息,秦烈如今,已是夜游之境,进入了通天境界。
更是玄武同修,前次见面时,他居然全未曾察觉。
正暗暗鄙视之时,就听得那秦师元忽然开口,冷声笑道:“我秦师元是贱婢所生,那你秦川又算是什么东西?所谓秦家嫡长一脉,不过一群余孽而已。当初兄长心仁,留尔等一命。竟不想几年之后,反成了祸患!一个外人,也敢痴心妄想这妖主大位。”
那秦川抬了抬眼皮,却是面色不见任何变化,只唇角微挑,并不反驳。
倒是那秦明,微微摇头道:“师元此言差矣,川儿天资确是秦氏这一代最顶尖之人。即便君上在时,也是称赞有加,倾力栽培。而且如今我天狐秦氏族内,有近七成之人,都支持川儿。这天妖宗中,确无人比他更有资格。”
“七成?真不知兄长,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说话之人,正是秦渊,冷然一哂:“可为何据我所知,狐部十族,都未有表态。而即便我天狐族内,也有近六成之人,仍旧奉秦烈为少主?”
“一些庶支,理会他们做甚?你秦渊会在意?”
秦明拂了拂白须,忽然想起一事,透出笑意:“对了!那秦枫之事,可有结果?莫非那位紫雷枪,真是弃你而去了?养了近十年,结果还是未曾养熟,反而便宜了别人。堂弟也该反省了。”
那秦渊的面色,立时一变,然后是寒声嗤笑:“一个背主之人,提他干什么?他要跟随秦烈,其实也是好事。不过我量他终生,都难再进一步。也不知还能活上几年。更用不着兄长来为我艹心。”
说话之时,秦渊却在以视角余光,斜视着左上首处坐着的虎泽与以渊。不止他如此,便连这殿内其余诸人,也同样如是。
皆是心知肚明,这妖主归属,其实还是要取决这两位。
一位执掌天妖宗六十万大军,在军中门生弟子众多,亲信无数,树繁枝茂。一位是铁虎族长,势力不仅是铁虎族十万精锐,更有虎部诸族,也唯其马首是瞻。而且俱是天妖宗中,仅次于秦无涯的强者。统军征战,无有败绩。
这二人不说话,那妖主即便被这殿内之人联手定下,也同样有翻覆的可能。
殿内的争执之声,仍旧不绝于耳,熊涂却又些不耐烦,皱着眉道:“虎泽,你也说句话。少主是什么情形,大家都清楚。即便如此,也定要让少主登位?”
虎泽嘿然一笑,好整以暇道:“是又如何?这天妖宗是君上耗费心血发展起来的,君上身死,自然只能由秦烈继承。什么秦川秦辰,从哪跑出来的玩意,我不认得,居然也敢来和少主争。要不是这几个家伙,是君上族人,我早一巴掌拍死。以渊,你说我这话可对?”
此言吐出,整个殿堂中,都是一阵寂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