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云车上下来时,只见此处石阶之下,还等着一行人。
不单是林妙可在,还有一位中年贵妇,一位穿着锦袍,身负鸳鸯刀的四旬男子。另还有一位年纪不大,略显文秀青年,站在台阶之上,冷冷向他俯视。
除了后者,那前面二人之前都站在那高楼之上,算是见过。尤其这位贵妇,微微有些印象。至于另一位,应该就是琼山城另一位涅槃强者谭涛了。之前来时,虎瑞就跟他提起过。对这琼山城的人物,多少知晓一些、秦烈顿时微微肃容,整了整衣袍,走到那中年贵妇面前,深深一躬:“秦烈见过岳母!十年不见,岳母可还安好?是秦烈福薄,十年时间才只得瞻仰岳母一面,实在可叹。这些年,一直引以为憾。对了,记得父亲还曾跟我说起您二位,道是岳父岳母情比金坚,实是令人羡煞。说是让秦烈曰后与妙可,也要如城主与您一般,恩恩爱爱——”
那林诗娜顿时是面色是变幻不定,忽青忽红,目中也含着几分羞愧,却更多的是怒意。
这个小子,实在可恼!语无伦次的特意提起十年前之事,岂不是在故意刺她忘恩负义?
不过此刻却也只能强忍着气,伸出手虚扶,装出一副贤良淑德和善笑道:“少主请起!你与妙可的婚事,还没有真正定下。这岳母的称呼,你还是慢提的为好。”
她话音未落,那台阶之上,就传出了一声轻哂:“真不要脸!给你三分颜面,就准备开染坊!妙可小姐乃是我丹泉宗嫡传弟子,岂是你能高攀得上?秦烈你要还有半点自知之明。就该自己滚出这琼山城——”
秦烈微觉诧异,看了此人一眼,讶然道:“这人是谁?”怎么看都觉这人,与那龙霸天有些神似。
林诗娜面上,却多出了几分笑意,不过答话的人,却是谭涛:“这位是林妙可的师兄,丹泉宗第六嫡传弟子方书!此番是来我琼山城做客。为人最是急公好义,也最喜仗义执言。少主有瑕,可以结交一二——”
“丹泉宗?原来是外人。”秦烈‘哦’了一声,了然的点了点头:“真没礼貌!”
说了这句,就转过身再不理会。也不去与林妙可眉目传情,而是肃容垂目,在这石阶之下静静等候,显得是沉稳如山,又显方正大气。
那方书本就看秦烈不顺眼,此刻更是目光微寒,竟是隐现杀机的,上下看着秦烈。那谭涛也是微含诧异,视线阴冷的扫视了过来、秦烈看此人却是有些不顺眼,心里暗骂了句阴险,添了几分防备。这方书既然是仗义执言,那么不义的只能是自己了。
只等了片刻,入内通报的朱君候,就已返回。走到秦烈之旁,以示不敢在他之前,俯着身把手微抬道:“少主请!林祀城主这些曰子有恙在身,不方便亲自出迎,正在殿内等候——”
秦烈一笑,当先往那石阶之上行去。刚走入到殿门,就觉一身气机,都被打入到通天之下。而后又望见对面处,一个白须男子,正坐于那殿中。白须白发,却面容红润,面相显得极其年轻。看起来似乎只有二十岁许,比林妙可也大不了多少。与十年前的林祀,简直就没什么两样。
秦烈在看着此人,那林祀也在打量着他,神情既有着伤感,又带着几分唏嘘。
而待得一行人都纷纷入内,那玄铁制成的殿门,就轰然关上。
秦烈这才一惊,看了看身后。忖道莫非这位琼山城,是打算瓮中捉鳖?
林诗娜带着林妙可与谭涛罗阎几个,径自在那右旁坐下。而朱君侯则是直接站到了林祀身侧,负手而立。
林祀定定看了秦烈一眼,也收回了目光,微微颔首道:“世侄请坐!勿用多礼——”
秦烈却仍是大礼一拜,这才毫不客气,坐在了林祀的对面。
论身份,他身为天妖宗下任妖主,更胜过林祀。不过二人辈分,却差了整整一辈。这一拜,是为两家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