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动分毫!" 童文洁手法娴熟,自药箱中取出灵液,内蕴天地精华,乃疗伤佳品。
"是,是!" 方一凡乖巧异常,不敢有丝毫违逆。
童文洁出手稍有不慎,受苦的可是他自己,不乖才是怪事。
况且,今日他自讨苦吃,实乃妙绝。
但观日之事,似乎已随风而逝?
方一凡暗道代价颇大,日后须谨言慎行。
灵液轻敷,敷上秘制金创药,再以云纱层层包裹,头颅之上,若隐若现。
方一凡显得颇为凄惨。
"父亲询问何时可至?"
"我们还要前往吗?" 方圆手持通讯符,无奈问向童文洁。
其目光所及,皆是方一凡狼狈之状,如此怎能共赴中秋家宴?
童文洁面色微僵,如何解释方好?
她作为儿媳,不慎伤及二老心肝,此事何其尴尬?
"依旧前往吧!"
"无妨,此伤乃是我修行时,不慎撞于石阶。" 方一凡适时为童文洁寻得托辞。
直言真相,家中必难安宁,不去更是不合礼数,今日乃中秋,往年皆是一家团聚之时。
童文洁默默整理药箱,未置一词,携之步入卧室。
"如此便定。" 方圆头痛地点了点头,此举最为妥当。
二老勿需涉入,他们因磊儿之事,对方文洁本就有芥蒂。
若知方一凡之伤由童文洁不慎所为,后果不堪设想。
略作准备,一家四口启程前往仙宴楼。
途中,恰逢手提玉露酱油归来的乔英子。
厄运!
此等巧遇,何其霉运!
方一凡自觉头缠白纱,于乔英子心中之英俊形象恐大打折扣。
"叔叔阿姨安好!" 乔英子行礼问候,礼仪周到。
"英子买酱油呢?" 方圆亦含笑应答。
"嗯,家中恰好用尽。" 乔英子答毕,视线却不离方一凡额间伤处。
"怎会受伤?" 乔英子好奇追问。
"修行时一时恍惚,不慎与石阶相碰。" 方一凡轻描淡写,不愿细述。
"原来如此!" 乔英子目光深邃,似笑非笑,仿佛在说:你这瞎话,谁人能信?
"叔叔阿姨,我先回去啦。" 乔英子摆手告别,嘴角微翘,似是心情甚好。
方家夫妇自是应允。
车行未远,方一凡的传音符忽响,乃乔英子所发。
乔英子:何事?遭人胖揍?如此惨事,共享之,众人皆乐也!
方一凡嘴角抽搐,指尖迅速舞动。
方一凡:心存善念,吾已甚惨,汝尚有人心否?谢矣。
乔英子:咦,汝亦有心?吾怎不知?
方一凡哑然,只回二字:友尽!
乔英子:哈,怒戳狗头。
方一凡:汝才是狗,孤家寡狗!
发送完毕,方一凡撇嘴,相互调侃,有何不可?
乔英子:汝亦孤家寡狗,哼!
方一凡唇角微扬,略显得意:然吾前有白依依倾心,后有黄芷陶追随,非汝这孤狗可比,吾非孤,乃自在逍遥。
此言或伤人心,乔英子良久未复。
是否被气得不轻?
方一凡嘿嘿窃笑,女子,偶尔逗弄,方能情意绵绵。
一成不变,易被忽视。
气后哄之,乃增进情感之法门。
然,多数直男,仅知惹人生气,哄人之事,不值一提。
哄与谄,一线之隔,因人而异。
此刻,乔英子性情使然,吃亏怎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