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我,焉知吾所感为感动抑或倾心?" 方一凡轻叹,拇指轻轻拭去白依依脸颊的泪滴,询问道。
"吾仅知之矣。" 白依依抿唇,倔强答道。
"吾有一则感动与倾心交织的故事,欲说与汝听。" 方一凡道。
分辨爱由心生或仅为感动,自古以来便是难题一件。
幸而,此乃方一凡之所长,身为网络情感战神,其锥心炮舌之术岂是虚名?
白依依一脸茫然,此时何故言及故事?
"彼时十二载,华中科大文学院有一男修。"
"他耗十日光阴,以十六万言书写情书一封,寄予心慕之女修。"
"其中散文诗词,包罗万象,皆记二人琐碎情愫。"
"编纂成册,名之《不愿君独行》……" 方一凡至此,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问白依依:"可否谓之浪漫?"
"浪漫至极,甚是令人心驰神往!" 白依依连连颔首,目中闪烁憧憬之色。
此举与方一凡为其谱曲相似,却又各异。
区别在于,那男子情长而坚,竟能忍十日方展拳脚。
白依依心中一紧,方一凡述此故事,意在何处?
一种不详之预感油然而生。
"吾亦觉其浪漫,女子确乎为之感动。" 方一凡眼中含笑,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若非白依依,他人或会嗤之以鼻,言直赠十六万灵石更为浪漫,那时方一凡恐已被言语噎住。
"终得双宿双飞乎?" 白依依神色复杂,问道。
莫非在言,即便感动而生情,亦足以为二者牵线?
此言太过世俗矣。
"女子感动之余,却婉拒了他。" 方一凡眉挑轻笑,带几分狡黠道。
白依依一时无言,此语似曾相识,恍若梦中听闻。
"感动而拒?" 白依依迟疑问道。
"正是,‘十动然拒’之典故由此而来。" 方一凡笑着点头。
白依依默然,虽曾耳闻,却不晓其背后竟有这般故事。
"故而,感动与倾心,非必相联。"
"吾曾倾心黄芷陶,故有《彼定悦君兮》一曲赠之。"
"恰如今日《辰星落身畔》,皆因心悦于你。"
"吾或略显多情,却非滥情之人,不因感动而轻纳女子芳心……" 方一凡一脸郑重,忽而神色诡变,语气戏谑笑道:
"若真如此,吾早已应允,此刻说不定已有孩儿绕膝。"
"噗嗤……" 白依依破涕为笑,粉拳轻擂方一凡。
"与汝有何子嗣,汝当寻黄芷陶或乔英子是也。" 白依依侧首,面颊微红,娇嗔道。
"了解,谨遵吩咐。" 方一凡作势心动,一本正经应诺。
白依依自知方一凡戏耍于她,但仍感憋闷,嘟嘴不悦抱怨:
"你……怎不知逗人欢心,只顾欺负于我!"
"他人欲求吾欺负,吾尚且不屑一顾!" 方一凡傲然道。
"是是是,蒙小哥哥‘青睐’,实乃吾之荣幸。" 白依依白了方一凡一眼,敷衍道,忽而眸光一转,似笑非笑:
"小哥哥,乔英子与黄芷陶亦求‘欺负’,汝亦不理否?"
"汝屡屡提及二女,当真适宜?" 方一凡无奈,又感不妥,疑惑问道:
"提黄芷陶尚可理解,吾确曾心系于她,然乔英子何故亦涉其中?"
按理,方一凡对乔英子之情,仅季杨杨稍有察觉。
然二人并无交集,季杨杨亦非好事者,怎会妄传此事?
"相较于黄芷陶,君实则更倾心于乔英子。" 白依依整衣坐定,淡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