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小禹什么也没问出来,大哥不说,大嫂也似乎有顾虑,一直躲在厨房里不出来,大概是在全力践行“和赵小禹保持距离”的承诺吧,或是不想打扰兄弟俩的交谈。
陈子荣忽然站起身:“小禹,我得走了。”
赵小禹不解地望着他:“那你来干嘛?慧慧不是叫你俩来吃饭的吗?饭都做上了!”
“我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陈子荣遮遮掩掩地说,一边往门口走。
“什么急事?”赵小禹起身问。
“个人私事。”陈子荣已打开门,放进一股冷风。
这时,魏巧梅从厨房里出来,愣怔地望着陈子荣。
赵小禹看看两人:“你俩今天到底咋了?”
魏巧梅苦笑一声,过来将脱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穿在身上,跟着陈子荣出了门。
赵小禹追出去:“再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吧,饭马上就熟了,等慧慧回来,吃完了我送你们。”
“不用了,你们吃吧!”陈子荣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巧梅回头看了赵小禹一眼,又苦笑一声,也走了。
“一对神经病!”赵小禹嘟囔了一句。
回屋坐在沙发上,心想,莫非我今天又和大嫂走得太近了?大哥又吃醋了?
到底多近才算近啊?
五米?
十米?
用不用买套隔离服穿在身上?
麻球烦死了!
冬天天短,刚过六点,天就黑透了。
陈子荣走得很快,大步流星,魏巧梅需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摸黑走出这片黄土窝,上了街道,眼前亮了起来。
魏巧梅气喘吁吁地说:“你慢点!”
陈子荣不说话,但放慢了脚步。
“你要去哪?”
陈子荣还是不说话,只顾埋头走路。
“你真是的,”魏巧梅埋怨道,“慧慧好心叫你吃饭,你好歹把这个场面应付过去,怎么年龄越大,越不懂人情世故了?”
陈子荣兀自不说话,脚步停顿了一下,拐上路基,走进一家面馆。
“放下猪骨头烩酸菜不吃,偏要吃面,找虐!”魏巧梅低声嘟囔了一句,跟了进去。
要了两碗面,两人默默地吃着。
魏巧梅想说话,但看到陈子荣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就退缩了。
陈子荣先吃完了,点起一支烟抽着,显得有点急躁,看魏巧梅的目光中充满了催促。
魏巧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说:“你武艺高强,去劫狱啊,跟我撒气有什么用?”
陈子荣起身离开了面馆。
魏巧梅吃完,出去寻他时,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一路溜达回家,屋门朝外锁着,看来陈子荣并没回家,魏巧梅气呼呼地骂了一句:“终究是喂不家的野狗!”
赵小禹高看了张律师,或是张律师谎报了实力,他所谓的会开车,只是能把车开动,技术什么的,不存在的。
黄水县城的街道不宽,但是居民更少,现在虽然是下班高峰期,人行道里虽然来来往往有不少摇着铃铛的自行车,但机动车道却空旷得很,摩托车倒是不少,但摩托车毕竟不占地方,四轮的机动车是很稀少的。
在如此优良的路况下,张律师却把车开得形同蜗牛爬,坐在副驾上的陈慧眼睁睁地看着一辆一辆的摩托车超过他们,留下阵阵耻笑的轰鸣。
张律师开车不仅速度慢,把式也不敢恭维,身体坐得笔直,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拐弯时,两只手飞快地倒腾,仿佛这车不是用汽油驱动的,而是用他的双手驱动的。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玻璃放下来,把头探出去看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