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醉酒的夜晚,他来了,还是那样熟悉的气味,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度和触感,甚至连形状和尺寸都那么熟悉。
放假的七天,李晓霞一直在家里待着,除了看电视,就是帮助妈妈做家务。
无论是看电视,还是做家务,她总是心不在焉,不时地望一眼院门外的土路。
在年前两人分别时,她不止一次地向金海说过自己家的详细地址,精确到哪个乡,哪个村,哪个队,坐哪趟车,村里的路怎么走,门前有什么参照物。
可是,直到七天假期结束,金海也没来看她。
她回到县城,继续着枯燥无聊的工作,和枯燥无聊的生活,不过心里多了份希望。
金海还没开学,待在家没事干,一定会来县里的。
为此,她把床单被罩洗得干干净净,玻璃擦得亮亮堂堂,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可惜,金海一直没来。
某天,李晓霞打了金海的传呼,金海复机了,但只是说了几句不冷不热的话,就借口自己忙挂断了。
其后,李晓霞又给金海打了多次传呼,金海回过一两次,大部分没回。
她质问金海,为什么老不回她的电话,金海说:“我看见的时候已经迟了,估计你早不在电话跟前了。”
李晓霞哭着说:“我既然打了,就会一直等在电话跟前的!”
事实上,李晓霞就是这么做的。
她在上班期间不敢给金海打传呼,一是因为,新上任的总经理崔建国三令五申,办公室人员非公不能使用电话;二是因为,她考虑到金海要上课,不能在第一时间回电话,而当他回过电话时,她却忙别的去了。
她一般都是在下午下班后,同事们全走了以后才打。
有好几次,下午下班,她没回家,买了几个馒头,在办公室里守到天亮,馒头都啃完了,金海也没回过电话来。
除了这些烦恼,这段时间,李晓霞还担心自己会怀孕,年前和金海的那次亲密接触,没做任何防护措施。
因为身体原因,她的例假向来不准,推迟三五天是常有的事,这次更是推迟了七八天。
李晓霞心急如焚,又胆战心惊。
她是个未婚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去药店买早孕试纸,上次迫不得已去买时,她总觉得药店老板的眼神里充满了低级趣味,仿佛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她的事。
好在例假终于来了。
在某个周末的早晨,李晓霞坐上了去定东市的班车,她要亲自去见她的爱人去了。
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