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筱雨大怒,喝道:“下去!”
赵小禹拍拍赵筱雨握着油门的手:“把这个蹄子拿开!”
“下去!”赵筱雨仍是说。
“不拿开我就这么开了啊!”赵小禹的手大,几乎把赵筱雨的两只小手全部包裹了起来,赵筱雨察觉到了暧昧,就把两只手抽了出来,也就等于把摩托车的控制权交给了赵小禹。
赵筱雨扭动着身体想下车,可是被赵小禹的两条胳膊紧紧地箍着。
摩托车在他们交割的时候,再一次熄火,赵小禹转动钥匙,重新打着火,松离合,拧油门,轻松起步。
赵筱雨的两只手没抓处,只能抓住左右反光镜的立柱。
那时人们骑摩托车带孩子,带在后面怕不安全,就让孩子坐到前边来,此时的赵筱雨就像那个孩子,只是她的两只脚,分别踏着档位和脚刹,赵小禹的两只脚却踏在后座的踏板上。
这一奇怪的搭配,引得路人纷纷窃笑。
摩托车驶上街道,赵小禹说:“加档!”
赵筱雨不加。
赵小禹提起右脚,用脚的侧面踢了踢赵筱雨的脚踝:“快点,换档!”
赵筱雨被“劫持”,失去了自由,只能听话地向下踩了一下档位,由一档换成二档,然后是三档,四档……摩托车飞速奔驰起来。
陈慧连喊带骂,连拖带拽,把刚刚做完流产手术的李晓霞拉出医院时,已不见两个姓赵的踪影。
摩托车在赵小禹租房的院门口停下,两人下了车,赵小禹把摩托车支好,又亲手给木头似的赵筱雨摘下头盔,这时他发现赵筱雨的眼中放射出仇恨的光芒。
她的头发被弄乱了,她也没整理,就那么直直地站着,不错眼珠地瞪着赵小禹,胸脯微微起伏着,情绪颇为激动。
赵小禹笑笑:“回屋我和你说。”
他把头盔夹在腋下,腾出一只手扯着赵筱雨的胳膊,赵筱雨很抗拒,但还是被赵小禹拉进了屋里。
赵小禹把头盔放在饭桌上,然后走到墙角,指着放在那里的垃圾筒,煞有介事地说:“本案要从这个垃圾筒说起,话说那是一个夏日的上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空气中吹拂着迷人的芳香……”
他拐弯抹角地,遮遮掩掩地,斟词酌句地,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这是个误会,我总算是洗清了你的冤屈,还你清白了,所以你要感谢我。”
在他滔滔不绝讲述的时候,赵筱雨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紧绷着嘴角,只是眼珠子偶尔飘动一下,这时她问:“说完了吗?”
“说完了。”赵小禹搓搓手。
赵筱雨走到餐桌边,抱起头盔,就往外走。
赵小禹挡在门口,赵筱雨几次想脱困,都被他挡了回来。
“你起开!”
“我不起开!”
“你到底想怎样?”
“你应该感谢我。”
“你真无耻!”赵筱雨忽然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赵小禹收住了嬉皮笑脸的状态,变得严肃起来,“我,我不该骂你那些话,我道歉,请原谅!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你来过,是九妹后来告诉我的,我以为是在做梦呢。”
赵筱雨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起开,我要走!”
赵小禹还是拦着她,强迫她接受自己的道歉。
两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推推搡搡,赵筱雨拳脚并用,但她的体力和赵小禹相差太多,怎么也突破不了赵小禹的封锁。
赵筱雨忽然后退两步,掏出了手机:“那我报警!”
还未揭开盖,赵小禹赶上前,一把抢过,高高地举起,他似乎没有耐性了,大声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