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我想他也会同意的。”
她的声音很低,头也低着。
胡明乐停顿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推着摩托车出了大门,一阵突突声响起,孙桂香抬起头时,摩托车已经走远了。
她没看到他摇头,所以不知道他是拒绝了,还是没表态,抑或是没听见,望着黄土飞扬的地方,她低声嘟囔了一句:“也是个不识好歹的货,当初扑得虎似的,现在我主动了,你倒成了缩头乌龟。”
胡明乐心里是什么想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放在从前,孙桂香这样说,他一定会高兴得原地翻几个跟头,但是经过了昨晚的事,一切全变了味,一锅美味浓汤变成了一桶恶心的泔水,一如昨晚涵管里的那种腥膻之气。
但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胡明乐还是去了昨晚那个地方。
他想试探一下武玉凤有没有把昨晚的事告诉家人,这关乎着他下一步的计划。
下午卖完酿皮回去后,并没有听说有警察找他,一切和平常一样,那么就有三种可能:
一、武玉凤告诉了家人,家人报了警,警察防止他逃跑,故意按兵不动,埋伏在昨晚那个地方,等他自投罗网。
二、武玉凤告诉了家人,但家人没报警,准备自己报仇,当然也会在那个地方埋伏,等他去了弄死他,找个地方埋了,神不知鬼不觉。
三、武玉凤没有告诉家人,那么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会出来,一种是她不会出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所以,胡明乐决定去探个究竟。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他就逃跑,三年的行脚生涯让他练就了一双非凡的腿,夜黑风高,警察未必能抓到他。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他就和武家人拼命。
如果是第三种情况呢,他却茫然了。
如果她不出来,这事就算过去了,但仇还得报,可是万一她出来呢……
现在是阴历上旬,月亮比昨晚略大一些,天也明亮一些。
胡明乐穿了一身黑衣服,袖里藏了屠刀,借着树木和房屋的阴影掩护,一点一点地向目的地靠近。
乡村的夜晚格外宁静祥和,这时胡明乐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警察如果想抓他,机会多的是,办法多的是,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在野地里设伏。
这么想着,他放大了胆子,加快了脚步。
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