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位置上,赵小禹便不好意思再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上了学的赵小禹不再孤独,反倒和许清涯来往不密切了。
升到二年级的许清涯,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再跳着走路了,也不再扇动两条胳膊了,但她依然爱笑,动不动就笑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起来——这不是比喻,她真的能笑到从凳子上摔下来。
她的学习成绩很好,两科都是全班第一。
那时的小学,只开语文和数学两门课。
她还当上了少先队员,戴上了红领巾。
现在好像只要是小学生,就是少先队员,红领巾是标配,不戴红领巾会被老师批评,但那个年代的少先队员需要选拔,而且许清涯是建设小学第一批少先队员。
那一批,也就有七八个学生。
懂得男女有别的赵小禹不再主动接近许清涯了,但他会在每天上学或放学的途中,偷偷地去看和女生相跟着走的许清涯,她笑容灿烂,脖子上的红领巾迎风飘扬,他也很想拥有一条,那是留在他童年里最美好的记忆。
金海的学习也非常好,赵小禹不得不承认,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脑子竟然那么好使。
上课时,他回答问题总是最积极的,气得赵小禹恨不得剁掉他的手。
两科单元测验,他都取得了满分的成绩。
对,都是100分!
赵小禹愤愤地骂道:“他妈的,这个牲口,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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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禹的成绩虽然不差,但也说不上多好,位居中游,存在感薄弱。
但金海的胆小如鼠,还是没有太大的改观。
也许是天性使然,也许是赵小禹贪图金海的糖烙饼,故意惯着他,不让他锻炼独自过担担,开学好长时间了,每次过担担,金海都需要赵小禹背。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水,以满足农民们灌溉秋田,保墒以备来年春耕。
上游的水闸全开,建团渠里洪水奔腾,裹挟着泥沙汹涌澎湃,水位一度漫上渠坝,紧贴着那根碗口粗细的担担而过。
尽管需要赵小禹来背,但金海还是看得胆战心惊。
“我们还是绕路走吧,我怕!”
“怕个球,这才有意思呢!”
赵小禹不容分说,背起金海就走上了担担。
他为了证明这确实很有意思,走到中途故意停了下来,上下耸动着身体,那担担发生了弯曲,浸入水中,他的双脚已被渠水打湿,但他全然不顾。
金海吓得大喊大叫,可他置若罔闻,动作幅度反而更大了。
他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担担那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与平日不同,响声更大,节奏更长,似乎伴随着断裂声。
他正准备加速跑过去,那咯吱声终于连成了一声咔嚓,担担断了,两人双双掉进了水里。
渠水很猛,一个浪头劈过来,把两人卷进了水底。
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