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还没来得及死。”
那鱼配合地张了一下嘴,证明它没死,许清涯呀了一声:“真活着啊!”
忽然她又笑起来,“还没来得及死,你逗死我了!”
赵小禹憨笑一下,将鱼又往前递了递:“都给你。”
许清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鱼,又看了看赵小禹手里的鱼,似乎有点不舍,但还是将自己手里的鱼递给赵小禹:“我不能要,我妈肯定要骂我。”
赵小禹急忙说:“你妈不骂你,她让你给我送的红花油,那药真好用,我抹上当时就不疼了。只是油用完了,我就还你鱼吧。”
许清涯噢了一声,晃晃手里的鱼:“那我要一条,那条你拿回去吧。”
赵小禹一心想把两条鱼送给许清涯,趁没人在场,结结实实地吹了一牛:“我家天天吃鱼,都快吃腻了,你拿去吧。”
事实上,他家一年也吃不了几次鱼,像这么大的鱼,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吃到。
“我爸和我爷爷看到鱼又要喝酒,我讨厌他们喝酒。”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爱抓鱼,并不爱吃鱼。”
这倒是实话,他虽然长年缺油水,但每次抓完鱼,浑身散发着腥气,就完全没胃口了。
许清涯连连摆手:“不用了,我就拿一条。”
又问:“你怎么不去上学?”
赵小禹的神色黯然了下来:“我爸不让我上。上学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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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意思呢。叮铃一响,就上课了;再叮铃一响,就下课了。好多好多的同学,我们一起上课下课,跑来跑去的,好好玩。”
“就是上课和下课吗?”
“对呀。”
“那课有多高?”赵小禹心驰神往地问,“有村口那个土堆高吗?上上下下的,累吗?”
许清涯愣住了,旋即大笑起来,笑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半天才说:“你笑死我了,上课不是上土堆,是进教室,听老师讲课;下课也不是下土堆,是跑到外面玩,做游戏。”
赵小禹噢了一声,满脸神往,继而转为失望。
许清涯忽然说:“那我教你吧,我想当老师,你就叫我许老师。”
“真的吗?”赵小禹惊喜地叫道。
“嗯。”许清涯点点头,“你要准备一个书包,一个本子,一支笔,还要准备一间教室,就是一间房子,还要找几个学生,和你差不多大的,我教你们念aoe,教你们算算术。”
赵小禹苦着脸说:“我哪有教室啊?”
许清涯想了想:“那咱们就随便找个地方,在地上画个方框充当教室,别的你准备。”
“嗯。”赵小禹重重地点了点头。
许清涯忽然又笑了,指着赵小禹的头说:“你头上全是泥,赶快找个镜子照照,可有意思呢!”
她说着,提着那条鱼,蹦蹦跳跳地回了院子。
临进屋门时,又回头冲赵小禹挥了挥手。
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