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透过手电筒照出的光影缝隙,晶晶发现了锁是开着的:
“立海,把手套穿起来,去拿根小木棍就好。”
说着,陈立海立刻会意地,再次走进厨房,拿来两根尺寸相近的小木棍。小心翼翼的,他把锁取下来,用一根木棍把箱盖翘起来,另一根则撑在中间顶住。
第一层,是一件已经脱皮了的旧皮袄。有点沉重,陈立海把剩下的一根木棍也顶在了箱子边沿,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皮袄,放在晶晶手中。
第二层,是一套解放军军装,想必是外公穿的。陈立海站起身,对军装庄重地敬了一个礼后,才蹲下去取出来。
第三层,是两块类似于肚兜的红布,这应该是外婆的物件。
第四层,是一些杂乱的红带彩绳,这个应该是旧时结婚用的讨吉利的物件。
第五层——已经到底了,没有第五层?江木泽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不禁苦笑起来。
乌黑的夜,寂静的房子,如此苦笑显得异常恐怖。
“小江,你冷静!我记得外婆说是在一个暗格里面,我再找找。”陈立海急切地安慰着,在箱底和四周边沿摸索起来。
旧时的皮革箱,只有四方共计八个锁扣;很明显被人动过,锁扣没扣,甚至连打开的时候都没费吹灰之力,还哪来的暗格?
陈立海失望地,缓缓站起身,转头看见江木泽早已泪流成河:“小江,别着急,我们再找找。”
话说别着急,其实自己内心也已绝望透顶!陈立海努力地克制自己,手电筒在房间里四处扫射着。
“别找了,他们一直以来都在欺骗我。没关系,骗就骗吧,不就是贱命一条嘛!”江木泽哭着,转身欲离开,晶晶闪身来到床头的枕边,翻开枕头,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皮革箱。
陈立海一愣,惊喜叫道:“小江,找到了!”
“嘘!小声点!”晶晶把箱子递到陈立海手中,盯着江木泽道,“皮革箱,她没说多大,肯定就是这个了!”
江木泽转身,看着小巧玲珑的箱子,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朦胧的场景——
那是一个金秋的下午,一个身材强健的老头,挑着一担谷子回到家,身后跟着一个衣裳褴褛却干净整洁的小男孩。
老头把谷子挑去二楼,后厅里走出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先生模样的男人,欢喜地来到小男孩面前。
老太婆打开手中的小箱子,把一张红色的写满繁体字的折叠好的纸条放进箱子里,合上盖子后,放到了小男孩手中,和蔼地说:
“小泽,这是你的生辰八字,你要记得哦!”
“是啊小泽,你的身世我们都知道,这个命纸就暂且存放在外婆家里吧,免得以后找不到。”
男人说着,和从楼上下来的老头打了个简单的招呼后,便匆匆离开了。
······
这个男人是谁,他不知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也没人提起过。
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江木泽擦掉眼泪,颤抖着双手握住了这个似曾相识的皮革小箱子。
但这,他始终不敢承认,内心极度纠结,纠结得如同曾经在大连的星海国宝的自己家中!
他浑身颤栗着,怎么也不敢打开箱子。见状,陈立芊知道他又病了,正想拿镇定药时,才发现手提包放在车上。
“江木泽,你醒醒!”陈立芊只好正面对着江木泽,轻轻地拍他的脸,“别想那么多,我们赶紧打开看看,好让我们大家一起给你过个快乐的生日!”
“是啊小江,快打开看看!”非常迫切地,陈立海拿过箱子,一下就打开了。
箱子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块红色的正方形小纸板,上面有若隐若现的精致的印痕。所有人再次震惊,陈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