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一切外来的动静。
赵来利颤抖的身体根本停不下来,温暖的尿液早已湿透裤裆,恐惧的声音好像是因为嘴巴的不利索:“小泽,放过我哥,我立马放了她!”
“是吗?我想想哈!”江木泽蹲下身子,被勒得满头大汗满面深红都喘不过气来的赵来平,一手捂着裆部,一手紧紧拽着箍在脖子上的领带。
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甚至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江木泽没有就此罢休,他把他扶起来,可他实在没力气站稳,只好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流着眼泪和鼻涕喘着粗气。
“怎么样呢舅舅,你觉得现在还是我死吗?”
“小泽,你再不放过他,我真要动手了!杀了这个女人,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赵来利颤抖着嘶吼,连匕首都远离脖子了也没发现,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半死不活的哥哥。
“嗯,对,你如果杀了她,我确实会后悔一辈子。”江木泽还是没看一眼赵来利,只是自顾自地把玩着大舅抓在领带上的手指,好像在思考什么,叨叨不停地念着,
“只是可惜啊二舅,你远不如你哥啊,你看他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感觉比粪坑底的石头还硬。刚才,应该就是这根手指在刀子上用劲的吧?——啊!”
——“啊······”
第一声“啊”不知道是谁发出的,但第二声肯定是赵来平发出的!
赵来平“哇啊”地哭嚎着,赵来利的匕首脱离了手,整个人一下瘫软在地上;陈立芊已经惊得没了神地呆站着,心疼与恐惧交织的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现场只有一个司机还算冷静,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保护的人会如此残暴!
但是陈警官交代过:“你的任务是保护,对方的任何行为你都不能干涉!就算要报警,也必须先通知我!如有违反,你将被踢出安保系统!”
她不是不敢违反,而是不能,这是最起码的职业操守!而且,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使他们的仇怨这么深,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陈立芊和地上的赵来利一样,都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赵来平那根已经断骨没断皮、充血下垂的手指。
颤颤巍巍的,陈立芊走了过来,偎在江木泽怀里痛哭起来:“江木泽,我们该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啊?”
“小芊,没事,一切我来承担!”
轻轻地,他把陈立芊安抚在床沿坐下,来到赵来利面前蹲了下来,心平气和地说:
“舅舅,你们是从谁口中得知我们在这里的?说出来,我放你们走;不说的话,我会继续我的表演。”
赵来利吓的,都想着最好能把头缩进肚子里了,嘤嘤哭泣着,一声都不敢吭。
江木泽继续诉说:“你姐,我妈,她告诉了你们我过去的一部分,却没有把我从八岁到十二岁那四年的经历说给你们听。”
“那是因为他不敢!她知道她自己丧尽天良,不敢把作为母亲的这一生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儿子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因为她也相信自己有一天会遭天打雷劈!”
江木泽怒吼着,拽着赵来利的头使劲地撞击在墙上:“你知道吗?我今天给你们的一切,是当年她所给我的!不相信是吗?啊?
不相信我们一起去医院,把我全身骨头的X光片拍出来给你们看啊!
你们想我的钱,还要我们的命?我掰断你一根指头,过分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哭什么哭啊?孬种!你们赵家全都是孬种知道吗?”
江木泽哭着,吼着,王厂长从外面冲了进来,抱着江木泽问道:
“江总,怎么啦?怎么又是他们两个?报警!立刻报警!”
王厂长装模作样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