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底下的人退下后,他又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高小姐,有些事情你让我难做,只会让你自己更难堪。与其这样,倒不如自行离开,对你对厉少,都只有好处!”
高芷柔见他态度强硬,也不好再隐瞒,于是指了指桌上的骨灰盒,“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迫不得已,是因为徐鸿死了,我要让他魂归故里呢?”
华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着上面的骨灰盒,显然还是被震惊到了。
可是,想到厉寒川的排斥,华诚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表现出一种跟徐鸿毫无瓜葛的姿态。
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坚定着道,“高小姐应该知道,厉少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当年的事,你作为当事人,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死生不复相见的含义!”
“我懂!”
“我当然懂!”高芷柔连连说着,可望着那冰冷冷的木盒,她的心底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她紧紧地捂着胸口,努力保持着镇定,“我从来没有祈求过寒川的原谅,可徐叔叔终归是寒川的亲生父亲,我不相信寒川真的会这么绝情的。”
“绝情?”华城不禁冷笑一声,“那也是拜高小姐所赐!”
“这七年,你们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华城想到这些年,厉寒川靠吃安眠药入睡,靠泡冷冰冰的池水冷静,又不敢爱人,不敢让人爱的小心翼翼,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
华城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目光也不再在女人的身上做过多的停留。他冷冷一笑,“高芷柔,你没资格跟厉少提任何要求!”
“当年的事,不是那样的……我跟徐叔叔,其实……”
“其实什么?”
“是清白的吗?”华诚满脸的不屑和不信任,冰冷的目光落在高芷柔的身上,他咬牙切齿。
“厉少那些靠安眠药也无法入睡的日子,在自己身上割上几刀去代替心痛的日子,颓废到暗无天日的日子,你都看到过吗?”
“你没有!”
华诚回想起厉寒川经历过的那一切,心疼之意不言而喻。细数着往日种种,他连带着对高芷柔的最后一丝宽容也烟消云散了。
他深恶痛绝道:“高芷柔,你若真想替自己赎罪,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说着,华诚朝着身后的几个帮手挥了挥手,喝声命令道:“马上给高小姐收拾行李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