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察觉到了鱼闰惜眼底的忧伤,他从后面抱住鱼闰惜伏在她的肩头,轻轻蹭着她的颊畔。
“在想什么呢?”
鱼闰惜魂不守舍地摇了摇头,她望着手上的纸鸢线杆出神,脑海中骤然闪现一些凌乱的记忆。
“你这性子怎么这么奇怪呀,放纸鸢可有意思了。”
“和我们一起去放纸鸢呀?”
鱼闰惜鬼使神差地出声:“纸鸢……放纸鸢。”
沈执怔了怔,开口问询:“锁锁,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鱼闰惜扶额叹息,脸色看上去异常苍白:“我不知道,我有些头晕。”
“别乱想了好吗?”
“嗯。”
沈执拦腰抱起鱼闰惜来到自己的骏马旁。
他将鱼闰惜抱上了马背,紧接着自己也翻身上了马,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环住鱼闰惜的腰。
“我来。”
“你身子不适,还是我来吧。”
鱼闰惜娇嗔地微微撅起小嘴,说话语气带着一丝恳求:“现在没事了,你让我来嘛。”
沈执无奈地将缰绳交到了鱼闰惜手里,他双手搂住了鱼闰惜的腰。
“你不许抱我!”
沈执闷笑:“夫人不讲理,不抱着你,我摔下去怎么办?”
听沈执这么说,鱼闰惜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她没再出声,专注骑着马。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我都不知道呢?”
沈执面上泛起一丝好奇,从前觉得鱼闰惜身娇体弱,应当不会骑马。
那日听闻下属说她在闹市纵马,他还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眼前的人不单会骑马,马术还相当不错。
“夫君这话问的,我都失忆了我怎么记得?”
“也对。”
临近傍晚,天空逐渐变得昏暗,夕阳余晖洒落在天际染红了云彩。
山峦起伏,夕岚萦绕,鱼闰惜策马奔腾在草甸上,二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万分生动耀眼。
鱼闰惜将马骑到了自己的马匹旁侧停了下来。
沈执久久未有所动作,鱼闰惜不耐开口:“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我们…可不可以就这样骑着马回去?”沈执试探性地问道。
“不行,我要骑我的马。”
“你的马有什么好的?我回去命人给你挑一匹更好的,可好?”
“我不要,我就喜欢这一匹,对它有特别的感情。”
“这马不是你今日随便骑的?哪来的感情?”
“你管我呢,快松手!”
“对马都有感情,对我怎么没有?”沈执不舍地放开了鱼闰惜。
他不依不饶:“那我们一起骑你的马?”
鱼闰惜没理会沈执,下马后,她立即翻身上了自己的马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沈执耳边回荡,鱼闰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的眼前。
半月后
大宅后院,鱼闰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乘凉,她轻摇着手中的花鸟团扇。
近段时间频繁出行,舟车劳顿,她身心感到疲惫不堪。
这里的交通条件不比现代,每一次出行都让鱼闰惜苦不堪言。
想到明日就要启程回城了,她倏地从椅子上起身回了房间。
鱼闰惜刚躺下没一会,沈执就回来了。
沈执刚上床榻,背对着他的鱼闰惜下意识地就挪到了最里面。
沈执面色一沉,心头霎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
这么久了,她还是这样,不愿让他靠近半分。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有这么可怕吗?”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