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宫里的事安排的怎样了?”凌湛惬意的呷了一口盏中之酒,管家知道他所问何事从善如流的做了回答。
“宫里面一切正常,不过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凌湛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你跟随我多年,有什么但说无妨。”
“这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来可是件难事。您还是要加个小心,毕竟乱花迷人眼,富贵扰人心。”
凌湛闻言神色未变,但是心底倒是生出些许触动,毕竟这年来浸淫官场,多的是阿谀奉承拜高踩低,身边已经很少有人推心置腹的关心自己了,这样想着,凌湛心有所动声音也不像往日那样沁着彻骨的寒霜,就连笑意都多了两份真诚,“你说的我会留心,老严没什么事下去吧。”
管家点到而已,见凌湛听进去悬着的心也算有了着落,相爷走到今天实属不易,而今更是如履薄冰走在刀尖上一般,现在的他们容不得半分差池,刚要抬脚又想起还有一件事,想到这事管家老严也是心生烦闷。
凌湛见到管家犹豫的脚步,端着酒盏的手一顿,“怎么了,还有事吗?”
管家为难的蹙着眉头,“是公子的事,这件事说大不大,可是…”
管家知道丞相这辈子没有什么在意的人,除了先夫人留下的公子,相爷虽然为人狠辣不算好人,但是对于大公子可谓是百依百顺宠爱至极,这就也养成公子骄纵跋扈的性子,相爷怜惜小公子从小就没母亲平时也多了些溺爱,但是随着公子年岁渐长到底养歪了,不过只要相爷在公子别出大乱子,这一世无忧还是不难的,可是这凡是就怕万一……
果然凌湛一听凌聪的事立马正色起来,在他眼里除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这儿子能牵动他的心神了。
“聪儿怎么了?”
“老爷您先别着急,是这样,咱们公子最近往明月楼跑了几趟,我开始也没太当回事,可是前两日公子回来找我要钱说有用,我想着要是来往应酬也没什么,可是公子竟要支一百个金饼,不过对于相府来说倒没什么,关键我暗中一查公子想要为一个舞女赎身,这事我想着自己做不了主,只能向您禀报。”
“啪!”
凌湛重重的将手中的碗盏拍在桌案上,“这个逆子!他怎能这般胡闹!”
“他这样相府还要不要名声了!”
“一天到晚尽给我找事,还要用相府的钱替舞女赎身?他还长本事了!”
凌湛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气的不轻,管家见他面沉如水,心道,这是人就有软肋,相爷泰山崩于眼前能面不改色的人碰到儿子的事照样能被气得暴跳如雷, “您先别生气,咱们少爷毕竟年轻也就是一时的新鲜劲儿,没准就是心血来潮,为了这么件小事不值当的气着自己。”
“老严,现在公子在哪?”
老严吞吐着说道:“公子昨日出府了,至今未归。”
“哗啦——”
一只碗盏瞬间化作碎片,这次凌湛是真的愤怒了,他没想到平日里还算听话的儿子居然能这般荒唐!
“老严!去带上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抓回来!”
管家看着凌湛那张漆黑如墨的脸,心里还想再劝也张不开嘴,只能听令行事,毕竟盛怒之下的相爷可不是好说话的。
凌湛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眼底的寒冰更甚,直觉使然他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但是又一头雾水,这个逆子最好听话乖乖回来,待他把前因后果梳理清楚再做打算。
…
凤鸾殿
“莲心姐姐,你怎么有空来凤鸾殿了?”
莲心刚一进凤鸾殿的大门迎头就见几个宫女从里面走出来,见莲心来了上前搭话。
莲心闻言笑了笑,“东宫没有什么事,我来看看王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