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理达道:“他们签过独家合同的,市行政区域内所有的温泉开发权都归他们独家所有。”
许纯良道:“这份独家合同就不合理,根据自然资源管理法,温泉属于矿产资源是属于国家的。”
范理达笑道:“你别在这儿跟我普法,我知道,但是温泉开发和普通的开发是不一样的,是需要资质的。不但咱们东州是这样,很多地方也都是这样办的,不存在什么合理不合理的问题,统一管理的确有垄断之嫌,但是如果不进行统一管理,随便开发,温泉资源肯定会被浪费滥用,这也是权衡利弊之后方才做出的决定。”
许纯良道:“谁能保证这里面没有利益输送?贺行健要不是依靠背景,他能拿下东州温泉的独家开发权?”
范理达道:“关系肯定是有的,但是人家的手续也符合规定。”
许纯良道:“我不管他是不是符合规定,反正巍山岛不欢迎他。”
范理达道:“我个人觉得闹得太僵总是不好的。”
许纯良道:“不聊这个,酒厂那边正在建设酒文化园,要不要在那边给你们指挥中心安排几间办公室?”
范理达道:“你饶了我吧这种敏感的地方我不适合掺和,我觉得这里就挺好。”
许纯良本想给他中午接风,范理达低声告诉他今天就算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再说他下午还得回去,其实范理达对许纯良最近的所作所为非常清楚,他初来乍到不敢跟许纯良明面上走得太近,这也是明哲保身的手段。
许纯良当天接待了陈千帆一行,陈千帆也是带专家过来的,公事公办,特地向书记秦正阳报备,秦正阳特批他中午可以饮酒。
许纯良带着陈千帆参观了一下酒厂,然后又陪着他去了华年健康养老医院工地、大恒颐养温泉小镇工地,最后去了显洪农场。
陈千帆这次完全是走个过场,他从一开始也就是对巍山湖酒厂感兴趣,这次过来还是因为不死心,想亲眼看看酒厂的情况。
这次许纯良带着他里里外外转了一遍,甚至连盗洞都安排他在专家的陪同下参观了一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陈千帆已经彻底心凉了,同时又感到庆幸,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如果当初不是墨晗半路截胡,自己拿下这酒厂,只怕要白费一番心血了,而且围绕酒厂的这些麻烦都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中午在显洪农场吃饭的时候,许纯良还故意问陈千帆:“陈大哥这一圈转下来,您对哪个项目有兴趣啊?”
“啊……”陈千帆被他问得一愣,他心里压根就没考虑投资巍山岛的事情。
一旁溥建唯恐天下不乱地帮衬着:“陈哥,许镇长现在负责招商,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您在哪儿投资不是投,得给自己哥们帮衬帮衬。”
陈千帆道:“是这样,我最初考虑是投资巍山岛酒厂。”
许纯良道:“您当初不是考虑投资健康养老医院吗?”
陈千帆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忘了,有些尴尬道:“我考虑了一下,我过去没做过医院,对这行也不熟。”
王金武道:“投资的确应该慎重还是应该挑选自己熟悉的领域。”
陈千帆连连点头,总算有个帮自己解围的了,他岔开话题道:“纯良,你只是分管招商工作吗?看看其他方面咱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许纯良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分管文教卫生,下午我带你去镇上的几家小学看看。”
陈千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我特么多这句嘴干什么,看来今天不出点血是不能顺顺当当离开巍山岛了。
陈千帆这顿饭吃得堵心啊,这次巍山岛之行绝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下午许纯良果真安排他去几个贫困小学转了转,陈千帆碍于面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