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逾越礼制,你该当何罪?”
通判不敢作声,他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进的车厢。
他想呼喊一声,徐志穹把鸳鸯刃架在了他脖子上:“现在我判你向南发配一千八百里,你先让马夫出城。”
通判看着徐志穹,目光如炬,毫无惧色:“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贼人,本官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莫说你就这一把刀,就是刀山火海摆在面前,本官有神君庇佑,绝不会有丝毫畏惧,我劝你迷途知返,好自为之,现在就把刀放下,本官或可既往不咎……”
徐志穹在这位通判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口子不长,也不深,但这位通判当场落泪了。
他冲着车厢外的车夫喊道:“快,出城!本官另有要事!”
这位知府号称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他怕疼。
车夫依旧向前赶车,他听不见车厢里的声音,整个车厢都被徐志穹用法阵封闭了。
徐志穹解除了车厢里的法阵,让通判再喊一次。
通判又喊了一遍,车夫一听出城,当即停下了马车。
适才鲁杨送来消息,有人在德胜酒肆闹事,通判大人是来平事的。
而今马上就要到酒肆了,为什么通判大人又要出城?
而且出城这个概念,对车夫来说明显太模糊。
黑鹿城大了,城门就有四个,你说出城,该从哪出呢?
“大人,您要去哪?”
通判看向了徐志穹。
徐志穹压低声音道:“适才不是说了,向南发配一千八百里,从南门出城。”
通判吩咐车夫去南门,车夫赶着马车去了南门,守门的军士正在朝过往的百姓收过路钱,一个人两文。
有一名年轻军士,昨日刚刚入伍,此前都在村里种田,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他们村子的里长和锦绣笔吏。
这是他第一次在城门当值,此前没见过官家的马车,上前就要把马车拦下收钱。
旁边有个老兵,刚拦下来一辆牛车,冲着赶车的老翁喊道:“你特么聋了?老子让你停车,你特么听不见?你给我从车上滚下来,连人带车,一共五文钱!”
老翁想争辩一句:“军爷,以前进城都是三文……”
“还特么话多!”老兵上前抽了老翁一鞭子,老翁不敢说话,赶紧掏了五文钱。
新兵有样学样,上前拦住通判的马车,喊一声道:“停车!从车上滚下来!车上有多少人,给我按人头……”
话没说完,只见车夫抡起马鞭,直接抽在了这新兵的脸上。
新兵含着眼泪道:“你怎么打人?”
老兵一回头,看是通判的马车,赶紧吩咐放行。
新兵还在那流泪,老兵回头又是一鞭子:“瞎了你狗眼,不认识官车么?”
车夫赶着马车,一路向南走了二十多里,天已经黑了,车夫问了一声:“大人,咱们这到底是去哪?”
车厢里没回应。
车夫停了车,回过身,又问了几遍。
车厢里还是没动静。
他小心翼翼挑开了门帘,往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的他头皮发麻。
车厢里没有人,通判大人不知去了何处。
……
酒肆里,包怀洛、章世锋、陈征明还在闹事,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十个图奴。
他们没胆量承认自己是千乘人,但在公输姑娘面前,打架的胆量还是有的。
鲁德胜带着几十名伙计,只能在一旁无奈的看着。
如果是本地人来闹事,鲁德胜早就要了他们的命。
可无论宣人还是图努人,他们都是外邦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