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电话。”
“好。”
...
回到家,饿了一天的孙念先是吃了一点软食垫垫肚子。
由于刚动手术,不能洗澡,接着刘怡又细心地帮着她擦拭了身子。
早起晚归,疲惫了一天,一切搞定,披个浴巾的孙念适时上二楼来到自己房间,准备睡觉养身体。
只是,她一进自己房间就不动了,整个人猛然对着床头柜上的一摞摞幼儿书籍发呆。
这一发呆就足足站了有半个小时,硬是没挪一下位置,最后直到腿有点软,身体有点无力才反应过来,才轻轻躺到了床上。
望着天花板,她在努力想一些事一些人,想一些过去的美好片段,可脑子此刻像短路了般,零零碎碎的卡壳了,竟是一片空白。
这一刻,孙念无声无息地流了眼泪,流了一阵后接着翻了身子埋头默然。
如此许久,孙念某一瞬间又抬首瞧了瞧床头的那些书籍,忍着忍着忍不住又下了床。
找过一个空纸箱,一股脑儿把幼儿书籍全部装进去,想了想又把几个婴儿小玩具也塞了进去,接着就开门对外喊了一嗓子。
外边时时刻刻隐晦待命的孙商两口子一听声响,一呲溜就从隔壁房间出来了,进门就问:“闺女,有什么事?”
孙念指指门口的垃圾袋,说:“把它扔了!”
刘怡下意识打开垃圾袋一看,得,全是前几天自己陪女儿买的东西,那时候自己女儿对这些可宝贝的不得了。
可转眼就要扔了,刘怡一时间心情起伏不定,复杂至极。
刘怡试探着说:“真扔了?以后还用地着的。”
孙念回床上躺好,腿一伸就不喜不悲地道:“扔了,看着心烦。”
闻言,孙商弯腰搬起纸箱,用确认的眼神看了女儿一眼后,走了出去。
亲爸走了,亲妈还在,孙念立马挥了挥手:“老刘你也走吧,别打扰我休息。”
“我...”
刘怡气结,本来有好多话想说说,可女儿这幅不待见的样子还有什么说的,忍个脸也是静悄悄地走了,顺带还关了房门。
下楼。
孙商低声问:“真扔了?”
刘怡不耐烦地说:“女儿让你扔就扔。”
孙商无奈,悻悻然激将说,“你不是说以后还可以用么?”
刘怡瞪眼,“是你用还是我用?还是你到外面找小三用?”
孙商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气,保不准闺女以后心血来潮还要买回来。”
刘怡听了顿时炸毛,右手叉腰道:“她敢!她要是还和那个劳什子林义搅合在一起,我能忍她一次,忍不了第二次!!!”
孙商把纸箱放地上,坐上去就帮腔说:“那林义确实不是个东西,闺女遭了这罪,连个人都见不到一眼,可想而知是什么人品...”
叨逼叨逼,叨叨逼逼...
刘怡皱眉,末了忍不住烦躁道:“行了行了,给我滚!我的女儿我自己教,用不着你到这冷言冷语...”
...
楼下发生口角时,楼上突的响起了电话。
孙念有气无力地瞄一眼,不瞄还好,一瞄之后,眼睛就圆了。
屏幕上显示四字:我的冤家。
拿着手机,手指轻幅度点在背面,等了几声,犹豫犹豫还是摁了接听键。
她还没说话,那边已经出了声:“你在哪?”
孙念沉默。
林义又问:“在家吗?”
孙念还是沉默。
林义顿了顿就继续说:“我回国了,给你带了点东西。”
孙念把手机放床上,闭眼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