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伟说。
“那之前十六年你都在想什么?你不知道郑妮喜欢你吗?”卢梭皱眉,“你谈了那么多女朋友,谈到她都快三十岁了,也没想起她,现在郑妮好不容易有份好姻缘,你又来搅和,硬给搅黄了,老田,你这是缺德啊!”
“我知道我命里缺德,但我命里不能没有小妮。”田时伟说。
卢梭一时语塞,想着你不止缺德,你还缺脸呢。
沉默一下。
“你真要娶她?”卢梭问。
“真的。”田时伟立刻回答。
“那你知道郑妮在举行婚礼前,就已经领证了,如果她离婚,那就是二婚了,你爸能答应?”卢梭再问。
“大不了脱离父子关系,但我相信他舍不得的。”田时伟笑着,“我大哥没有生育能力,我妹妹生不出姓‘田’的,他得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呢。”
卢梭思考了一下,便点头:“行,那你跟我走。”
“啊……去哪?”田时伟愣了。
“因为你干得好事,郑妮去民政局离婚了,既然你决定娶郑妮,我带你去,你跪着求着试试她能不能答应嫁给你,如果不答应,你就再也不要纠缠她了,放她一条生路,好不好?”卢梭说。
“说实话,她不答应我也得缠她一辈子。”田时伟正色说,“但老卢你说得对,打铁的趁热,走!”
田时伟翻身下床,然后一声痛嚎,又翻回到床上。
卢梭瞧着他真空病服内那团乌黑的东西,十分惊讶。
“老田你这样的话……郑妮嫁给你也是守活寡吧?”卢梭说。
“说什么屁话呢!老子金刚不坏,不用消肿也能用,还显大呢!”田时伟咬着牙重新站了起来。
瞧田时伟额头直冒虚汗但还硬挺着的样子,卢梭有点相信田时伟的诚意了。
……
民政局。
穿着婚纱的郑妮,拿着手中的红本,一脸茫然。
2004年开始,离婚证也改成红色了,所以红本换红本,样子没换,换得却是一纸心碎。
新郎头也不回得走了。
想起新郎在刚才说的那些说她是‘**荡妇’的指责,让郑妮想解释的心情全部消失了,现在望着新郎的背影,忽然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件事里,她是受害者,他也是受害者,问题只在于,她不够爱。
“我错了……”郑妮喃喃地说。
“你还知道自己错啊!”郑母咬着牙骂。
“我知道啊……”郑妮忽得一笑,笑容苍白,“我知道啊……”
“阿姨,别说了,谁都不想的。”朱诺见郑妮状态不对,便劝她母亲别说了。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忽得停在不远处。
嗯?
朱诺刚才还想着瞧郑妮这模样,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呢,救护车这就来了?
但救护车后门打开,一个人先拿下一个轮椅,然后再抱下一个人,然后就把这人放在轮椅上,推着轮椅跑了过来。
推轮椅的是卢梭,被推的竟然是田时伟。
一路磕磕绊绊,等田时伟被推到郑妮面前时,他已经疼的表情扭曲,说不出话来。
瞧着田时伟这副模样,郑妮轻蹙眉。
好半晌,田时伟才抬起头汗流满面地说:“我欠你的,我赔你一辈子!”
郑妮冷笑。
……
2020年。
纠缠了三年的田时伟和郑妮这对痴男怨女,终于举办了婚礼。
婚礼地点选在鹏城体育场,田时伟发誓要给郑妮最好的一切,包括婚礼,也不能输给卢梭当年的‘奥运婚礼’。
大家都奇怪,这三年里为什么田时伟转了性,